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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開恩。奴見渠臀比奴臀更柔白,以杖擊之,渠不能當;以龍陽待之,渠尚能受。”胡者叱曰:“渠,我同寅兒也,不可無禮!”婦又請曰:“凡人上廟買物,必挾買物之具,渠挾何具以來,請驗之。”胡者喝驗,兩僮手摩其陰報曰:“細如小蠶,皮未脫稜。”胡者搔其面曰:“羞!羞!挾此惡具,而欲唐突人婦,尤可惡。”擲小刀與兩僮曰:“渠愛風流,為修整其風流之具。”僮持小刀握生陰,將剝其皮。生愈惶急,涕雨下。婦兩頰亦發赤,又下榻請曰:“爺太惡謔!使奴大慚。奴想吃餑餑,有五斗麥未磨,毛驢又病,不如著渠代驢磨面贖罪。”胡者問:“願否?”生連聲應諾,婦人擁胡者高臥。兩僮負麥及磨石至,命生於窗外磨麥,兩僮以鞭驅之。
東方大白,炕上呼雲:“昨蔣郎苦矣,賜餑餑一個,開狗洞放歸。”生出,大病一月。
騙人參
京師張廣號人參鋪甚大。一日,有騎馬少年負銀一囊到店,先取百兩與作樣,而徐取引數包閱之,曰:“我主人性瑣碎,買參不如其意,必加呵責,我又不善擇參,可否存此樣銀於店,命老成夥計多帶上等參同往主人處,憑其自擇何如?”店家以為然,即收銀遣店中叟負引數斤偕往,臨行囑曰:“謹持參,勿落他人手也。”
進東華門,至一大府第,少年同登樓,樓上主人美鬚眉,披貂裘,戴藍寶石頂,病奄然,倚枕踞床,目負參者曰:“所攜參果遼東頂上者耶?”店叟唯唯。旁兩僮捧參上,逐包開檢,所批駁皆洞中行情。
閱未畢,忽門外車馬聲甚喧,一客入。主人惶遽,命侍者下樓,辭以病不能會客,低語負參者曰:“此向我借債客也,斷不可使上樓。彼上樓見我力能買參,則難以無錢相復矣。”客在樓下呼曰:“汝主病詐也,必是抱優童、娶小奶奶,不許我登樓。我偏欲上樓一看!”兩侍者固拒之,爭吵不已。
主人愈惶急,又低語負參者曰:“速藏參!速藏參!毋為惡客所見!床下竹箱可以安放。”以銅鎖鑰匙付之曰:“汝坐箱上護守參,我自下樓見彼,或能止其上樓,亦未可定。”踉蹌下樓,與客始而寒暄,繼而戲罵。客必欲上樓,主人又固拒之。客大怒曰:“汝不過防我借銀耳!慮我見汝樓上有銀故也。如此薄待我,我即去,永不再來!”主人陽為謝罪,送客出,僮僕亦隨之出,許久寂然。
負參者端坐箱上以待;良久不至,始有疑意。開鎖取參,參不見。藏參之箱,一活底箱也,箱底板即樓板。方戲罵時,從樓下脫板取參,守參者不知也。
偷畫
有白日入人家偷畫者,方卷出門,主人自外歸。賊窘,持畫而跪曰:“此小人家祖宗像也,窮極無奈,願以易米數鬥。”主人大笑,嗤其愚妄,揮叱之去,竟不取視。登堂,則所懸趙子昂畫失矣。
偷靴
或著新靴行市上,一人向之長揖,握手寒暄,著靴者茫然曰:“素不相識。”其人怒罵曰:“汝著新靴便忘故人!”掀其帽擲瓦上去。著靴者疑此人醉,故酗酒。方彷徨間,又一人來笑曰:“前客何惡戲耶!尊頭暴露烈日中,何不上瓦取帽?”著靴者曰:“無梯奈何?”其人曰:“我慣作好事,以肩當梯,與汝踏上瓦何如?”著靴者感謝。乃蹲地上,聳其肩。著靴者將上,則又怒曰:“汝太性急矣!汝帽宜惜,我衫亦宜惜。汝靴雖新,靴底泥土不少,忍汙我肩上衫乎?”著靴者愧謝,脫靴交彼,以襪踏肩而上,其人持靴徑奔,取帽者高居瓦上,勢不能下。市人以為兩人交好,故相戲也,無過問者。失靴人哀告街鄰,尋覓得梯才下,持靴者不知何處去矣。
偷牆
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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