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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其實笑不出,可還得逼著自己裝高興。在床前跪地磕頭,脆生生請安,“萬歲爺萬壽無疆!”站起來上去打黃綾帳子,手剛伸過去,就被裡面的人拖了個趔趄。
她哎喲一聲,“奴才的胳膊!主子有話好好說,擰斷了奴才就當不了差,不能給主子盡忠了。”
帳後的皇帝努力平息了下,面前有布遮擋著,他臉紅她也瞧不見,所以直隆通的問她,“朕枕頭底下的東西是你拿的?”
素以啊了聲,“沒有,主子的東西,奴才哪有膽子隨意動呢!”
皇帝氣極了,使勁捏她手腕子,“你再說沒有!”
素以疼得噝噝抽冷氣,他私藏人家的肚兜,居然還能理直氣壯的質問,做皇帝就是好啊!說真的,她的記性差到這種程度,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肚兜給他包紮傷口的事兒早忘了個一乾二淨,要不是她收拾帳幔的當口發現枕頭底下露出來的帶子,她真想不起來還有這茬。那肚兜當時糊得都是血,她留意了幾趟沒看見,又不能到處打聽,以為是給扔了,就沒放在心上。可是今天干乾淨淨壓在主子枕頭底下是怎麼回事?當時她那個心喲,只差沒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她是大姑娘,大姑娘貼身的褻衣到了男人手裡,那也太不像話了。橫豎是她的東西,悄悄的拿回來,料著萬歲爺心知肚明也不會追究,誰知道他還好意思提,連她都替他臊。
她支支吾吾的,“主子,我是司帳,不動您的床褥……可能是瓊珠拿的,真的,肯定是她!”
“還想栽贓?瓊珠料理完了被褥就出去了,那東西是她走後放進去的,接下來是你進來,你轉一圈東西就沒了,不是你是誰?誰敢那麼無法無天?”皇帝嘴裡咬牙切齒,眼睛卻盯著那隻手使勁瞧。多漂亮啊,就跟拿玉雕出來的似的!她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兒,平常幹著零碎活都能這麼得人意兒,要是供養起來,拿玉容散敷著,再戴上金鑲寶的護甲,不知該美成什麼樣。
皇帝心裡突突的跳起來,他看過她那麼多私密的地方,沒有一處差強人意。真真是個心肝玉美人。他愛之愈甚,這麼下去怎麼好?有時自己也覺得好笑,怎麼她就那麼齊全呢?果然情人眼裡出西施,她的小奸小壞他都覺得可愛至極。
素以想陷害瓊珠沒成事,料著主子東西長東西短的,是沒臉說出來。她抓住了這點妄圖脫身,於是裝模作樣的問,“主子說說到底什麼不見了,奴才好給大總管回話。您瞧早上時候不多,您要起身還要進日講,晚了不大好。有什麼等……”她說著一頓,感覺手指頭不知被什麼包裹了下,溫熱溼滑,她如墜雲霧,結結巴巴的喃喃,“咱們……散了……散朝再說……”
床上帳子打飄飛起來,皇帝漠然坐在床沿上,門口尚衣的太監飛快進來,就地跪下替皇帝穿鞋。他連瞧都沒瞧她一眼,只道,“朕回來要是能看見物歸原主,那就算完,不追究了。可要是沒見著……”他陰惻惻一扯嘴角,“到時候搜身拿贓,你知道後果。”
天底下還有王法沒有啊?什麼叫物歸原主?那肚兜是她自己的,什麼時候成他的了?這是要冤死人了!素以收起那根被他舔過的手指頭,心裡著實氣憤。拿她的東西當自己的,還做出這種輕薄的事情來,皇帝就可以不講理嗎?可是人在矮簷下,她嘴裡雖敷衍,心裡壓根就沒有還回去的打算。既然拿了就死磕到底,再說一個皇帝藏著她的私房物件,她又不是他後宮的滕御,憑什麼?
皇帝洗漱過後沒停留,戴上黑狐皮緞臺朝冠就往上書房去了。瓊珠進來和她一起掃床疊被,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冷笑了聲,“人要紅,擋也擋不住。昨晚上那位和小主兒升發了,封了個靜嬪,搬到延禧宮做了主位。聽說內務府庫裡出了好幾匣子的賞賜,看來聖眷隆重得很吶!有些人拈酸吃醋也沒用,富貴是命裡派好的,獻媚邀寵值個什麼?福薄嘛,怨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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