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少俠與少女(第1/3 頁)
馬庫斯主持的北伐軍第一次集體作戰會議被人中途打斷了。
此時的馬庫斯摘下了裝飾著銀色雙翼的張揚頭盔,理了理自己金色的頭髮。
部落聯盟的軍參們不知何時離開了作戰室所在的帳篷。以馬庫斯對這群人的最初印象來看,現在門外至少有二十人在聽牆角,大機率有人設賭局,賭的是一會這間屋子裡會不會上演全武行。
白銀之手戰錘靜臥在地圖盤上,銀白色的錘頭散發著淡淡熒光。
而在它的對面,躺著一把血紅色的猙獰戰斧,刃口對側的棘刺中央鑲嵌著一顆不明生物的頭骨。
此刻這把頗具盛名的戰斧的主人與馬庫斯相對而坐,琥珀色的雙眸死死地盯著主位上的聖騎士。
加爾魯什·地獄咆哮,部落北伐部隊——戰歌遠征軍的統帥,庫卡隆高階督軍。
如果歷史沒出太大的偏差,就在幾周後,承載著討伐巫妖王榮耀的加爾魯什將從薩爾手中接過部落大酋長的稱號。
馬庫斯仔細打量著如今年輕氣盛還算不上盲目自大的吼少俠,陰暗的內心深處已經開始為自己的老夥計鳴不平。
之所以在差不多的年紀加爾魯什能強壓小薩魯法爾一頭,和薩魯法爾大王級別上平起平坐,原因很簡單。
首先加爾魯什的爹格羅姆死了,而小薩魯法爾的寶貝兒老爹仍然活躍在部落的體制中。
更加之多年的積威,薩魯法爾大王的聲望較之薩爾不遑多讓。
因此小薩魯法爾的升遷被有意壓制甚至忽略是必然的。顯然老薩魯法爾也清楚這一點,預設了兒子在基層磨勘。真要是薩魯法爾家出了兩個大王,那部落就改姓了。
薩爾也很尷尬,原則上小薩魯法爾是他從納格蘭帶回來的嫡系,偏偏在旁人眼裡他只是老薩魯法爾的兒子。
再加上小薩魯法爾是親爹的腦殘粉,一點都沒有給薩爾當狗的自覺,不給他穿小鞋已經是薩爾寬宏大量了(也沒準是真打不過大王)。
其次作為戰歌氏族的少族長,加爾魯什從納格蘭給部落帶來了茫茫多的生力軍,這些獸人老鄉的存在極大地加強了薩爾大酋長在部落內部的話事權。
帶資進組的吼少俠享受些特殊待遇有什麼問題嗎?當年夏侯惇屢戰屢敗曹老闆說過什麼嗎?我憑本事拉的人馬,死光了也是我的問題。
更何況吼少俠打架有兩把刷子,作為龍頭衝在前面,從來沒慫過,最起碼在諾森德的部落遠征軍沒有不服他的。
如果前面兩點是馬庫斯想多了,那格羅姆和薩爾的交情不是假的吧,相愛相殺的一對基友,棄暗投明的老吼一斧子劈開了瑪胖的天靈蓋,用身體擋住了深淵領主死前的自爆。
大酋長老戰友遺孤這個身份,簡直給吼少俠套上了一層聖盾術。試想一下:火影裡假如撒死給死在了四戰,那路透對他兒子肯定比對博路透親一萬倍。
綜上所述,馬庫斯覺得加爾魯什從一個二愣子憤青成長為世界級戰犯的歷程中,薩爾少不得要背七成的黑鍋。
至少他向納格蘭的小吼闡述父輩事蹟的時候,為了讓小吼從身世的陰影中擺脫出來,肯定是為逝者諱了。把功過參半的格羅姆形容成了十全十美的完人。以至於腦殘吼有一個帶頭喝血還續杯的爹,然後腦子一抽要建設純血部落。
“你在挑釁一位高階督軍,人類!”
緩過神的馬庫斯發現對面的吼少俠已然站了起來,拄著桌子雙目噴火的和他臉貼臉。
不動聲色地向後仰了仰,避開少俠冒著熱氣的地包天,馬庫斯咧了咧嘴,覺得第一輪的“不說話裝高手”比賽是自己贏了。
“我見過你的父親,加爾魯什。”馬庫斯指了指桌子上的血吼。
“在戰場上,我接到任務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