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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關那些糖醃桂花的事了,雙方開始互相數落這些日子來的不滿,你一句我一句,愈嚷愈大聲,大概整座浣紗城都聽得見。
楚狂一語不發,早已挑了個地方坐下。他一手支著下顎,閃亮的黑眸直視她,從表情上看不出情緒,既不偏袒部下,也不幫助她。
北海烈面無表情,難得的開了口。
“女子,群居終日,徒生口舌。”看著眾女子,他淡淡下了結論。
“男子,飽食終日,徒長肚脯。”喜姨冷笑,口齒伶俐地頂了回去,鄙夷地看著北海烈。“養條豬還能宰了祭神,養男人能做什麼?這兒的女人能以口舌廣進財源,男人呢?徒長個肚脯難道有半點用處?”
呃,這話就不客觀了。舞衣站出來說公道話。
“喜姨,烈叔沒有肚脯的。”她小聲地說。烈叔雖然年過三十五,但長年練武,體格絕佳,比年輕小夥子還結實,跟楚狂不相上下呢!
喜姨冷笑不減。“你見過他裸身?”
“那倒沒有。”她搖搖頭,好奇地反問。“難道喜姨看過?”
令人詫異的,喜姨白皙的頰間,竟透出窘迫的嫣紅。“白養你了,才沒幾日功夫,淨幫著外人。”她罵道。
舞衣眨了眨眼,不知道剛剛說錯什麼,惹得喜姨有這種反應。
“小姐,別說了,把他們趕出去吧!”
“誰趕誰還不知道呢!”
“閉嘴。”
“為什麼不是你們閉嘴?”
舞衣皺著眉頭,用雙手支著額。“拜託,交給我來處理,好嗎?”她的頭好痛!
有聲音在咕噥。“娘兒們能處理什麼?女人嘛,唯一的用途還不就是——”
“還不就是什麼?”舞衣露出甜蜜的微笑,眼兒卻在噴火,瞪著這些男人,看哪個人有膽子繼續往下說。
沈默。
原先說話的那個人,摸摸鼻子,縮到最後頭去,吭都不敢吭一句。
織姨雙手一攤,放棄討論。“你不該讓方肆死的,這些男人根本不肯跟女人好好談話。”
“她哥哥是因她而死的?”有人怪叫。
男人間響起驚歎。“怎麼回事?她殺了他嗎?”方舞衣謀殺男人?莫非真讓古人說對了,最毒婦人心?
“我沒有殺人!!”她壓抑著尖叫的衝動,轉頭看向楚狂。
“我知道。”他點頭,沒有半點懷疑。
後方有人開口。“那你哥哥又是怎麼死的?”
“不關你們的事。”娘子軍們口徑一致,對這事絕口不提。
她仍是看著楚狂,覺得頭疼愈來愈嚴重。“方肆的事,我日後會解釋。”她嘆息地說道,知道必須為他解除疑慮,免得他多心。
只是,她身後跟著丫鬟與阿姨,他身後則是站著十二帳主等人,雙方楚河漢界地僵持著,一舉一動都在旁人眼裡,她沒有機會跟他私下討論。
“聽起來,她就像該為她哥哥的死負責。”
“至少脫不了干係。”有人下結論。
“她還有個弟弟,說不定接下來就要殺她弟弟了。”他們為她的親友擔心,倒是不擔心她暗殺楚狂。在他們的心目中,楚狂無所不能,簡直像個神,絕不可能被個娘兒們暗殺。
夠了,她受夠了!
舞衣深吸一口氣,在人群中舉起雙手。“給我們一些隱私,我有事要跟楚將軍談。”
“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談?”龍帳帳主發問,卻發現楚狂冷冷地瞪來一眼。他立刻噤口,不再作聲。
舞衣走到另一個花圃,對楚狂招手說道:“你過來。”
“她要他過去做什麼?”
“要隱私吧!”
“我們還是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