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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龍掩不住內心的欽佩,“這傢伙高舉再就業的大旗,師出有名,一路暢通無阻,經營發展很快。實際上,這傢伙是利用政策上的種種優惠,又借靠整個社會的同情心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迅速發展自己的經濟實體,同時也拉起了自己的隊伍。這傢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居心叵測呵。”
“都怪前任的曾書記。”宋堅忿然,“都是在這位老同志的支援下,賀錚才會死灰復燃,才能具有今天的實力。”
“你們不懂。”徐市長解釋,“老曾同志多年來在南州始終委曲求全,在處理賀錚的問題上也像是做了一件虧心事,一直耿耿於懷。他支援賀錚搞再就業工程,於情於理都是名正言順,況且人家畢竟是一把手,這點面子都不給實在說不過去。再說,安撫下崗職工也是為市政府排憂解難,你們想一想,如果那麼多的下崗職工天天圍在市府大樓上訪請願,格老子的市長還怎麼當?你龍老大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鄭天龍無奈:“木已成舟,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宋局長分折的有道理,這個賀錚早晚會殺個回馬槍!”
宋堅道:“龍老大,聽說貴公子一直在追隨賀錚,你們父子可不要傷了感情呀。”
“甭提了。”鄭天龍滿臉沮喪,“家門不幸,出此逆子。這小子讀書讀糊塗了,變成了我們家的叛逆。”
“年輕人嘛,都要吃幾年天真飯。”徐市長不以為然,然後別有用心地指點,“龍老大,你找個機會同賀錚敘敘舊,畢竟你們是多年的老搭檔,多少還存有一些情誼,能夠重歸於好自然是求之不得,退一步講,修補一下裂痕也是有益的嘛。”
鄭天龍苦笑:“這也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不會有什麼希望。”
“目前最關鍵的還是要想方設法拉住那個新來的張合道。”徐市長加重語氣,“只要把此人拉進我們的圈子,嶽禮也好,賀錚也罷,就都變成了無筆之墨,無法寫出像樣的文章。而我們呢,就可以依舊我行我素,不僅僅要吃掉中紡公司,南州市大大小小數百家國營企業,我們一步一步都要收編。到那個時候,我們才能夠在南州真正建成自己的經濟王國,哪怕我們這些人退休了,沒有權力了,在南州還可以一言九鼎。不僅如此,我們創造的財富子孫後代也享用不盡。”
好一個宏圖大略,令人蕩氣迴腸。
在座的三個人都為之一振,臉上也都浮現出倍受鼓舞的興奮。
人類社會在變革時期往往伴隨著江河奔流也會泥沙俱下,就像光怪陸離的萬花筒折射出畸形的社會景象——貓和老鼠能夠同榻而眠,警察與小偷可以結盟兄弟,金字塔會在一夜之間高高聳起,公僕富貴主人貧寒不足為奇……
金冠大酒店巍峨的雄姿就像傲然聳立的天神一般,俯瞰著南州市三百萬芸芸眾生;那通體光燦扇扇輝煌的視窗更像是一雙雙慾壑難填的眼睛,貪婪窺視著南州大地血汗凝成的沃土,八層深處的小會議室裡煙霧瀰漫之中,幾位大佬又在謀劃著巧取豪奪的方略……
“好啦,今天就到此吧,格老子的肚皮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又是一番討論之後,徐市長倦怠地下達了結束令。然後,他轉向鄭天虎,“天虎老弟,今天安排的晚宴有啥子新名堂?”
鄭天虎乖巧而又賣弄:“各位老兄口福不淺,今天有剛剛空運來的非洲鮑魚,個大鮮活,每個都有七八斤呢。”
“好傢伙,這麼大的鮑魚咋養的呀?”宋堅驚訝又不解。
“宋局長丟醜了嘛。”徐市長一副深諳此道的神態,“這種鮑魚是天然生長在大洋深處,這麼大的個頭一般都要生長十年以上。好東西呵,有此等口福才不枉人生一世。”
“個頭這麼大,咋吃呢?”鄭天龍也是不甚明白。
“咱們涮著吃。”鄭天虎十分自得,“我已經安排香港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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