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第1/2 頁)
帝王怒氣正盛,眾官員不敢貿然接話,齊齊跪地磕頭,「皇上息怒。」
聲音整齊,顯得霍權格格不入,霍權穩住心神,緩緩開口又問,「明明沒有查過為什麼要說謊?是有什麼隱情嗎?」
煽風點火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少卿頓感不妙,章州案牽連甚廣,先皇在時就曾多次派人徹查奈何無功而返,新皇若知他們私底下偷查,還抓了清點官銀的小吏,只怕會懷疑他們的忠心,伴君如伴虎,真到那時,他們要想全身而退恐怕也難了。
尤其過問這事的還是居心不良的聶御史,兩人額頭隱隱泛痛。
兩人能想到這些,沉浸官場多年的安寧侯怎麼會想不到,龐宇是他兒子,背地做了什麼他這個做父親的心知肚明,當即跪出列道,「聶御史誤會了,犬子並未有意說謊,內裡牽涉甚重」
他表情凝重,似乎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知情的官員紛紛側目,嚴肅地豎起了耳朵。
唯有霍權不以為然,從小到大,他見得最多的就是做壞事以及怎麼善後,如法炮製,他看安寧侯撅屁股就猜到他要放什麼屁,故作凝重無非想調動人的情緒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想他再加以渲染,旁人就不會追究龐宇的過錯了,聰明的做法就是不給這種人說話的機會,就像武安侯老夫人從來不聽他解釋直接定刑一樣,他打斷安寧侯的話,「再大的隱情也不敢欺瞞皇上!」
這話不可謂不重,無論多嚴重,龐宇欺君的罪名跑不了。
嘉祥帝重重哼了哼,「來人,把龐宇給朕押下去。」
安寧侯心下大駭,又往前爬了兩步,「皇上開恩,犬子」
霍權再次打斷他,「戰場無父子,官場就能以裙帶關係為其脫罪了嗎?」
好了,這下安寧侯也遭嘉祥帝嫌棄了,嘉祥帝不耐煩地擺手,「閉嘴,朕不想聽你廢話。」
他們欺瞞在前,嘉祥帝不可能再信任他們,倒是羅忠,嘉祥帝又記起他來,羅忠早年鑽營於升官,後來歇了心思,為官還算本分,而且他進兵部的時間不長,應該沒那個膽說謊,他道,「羅愛卿起來說話,聶愛卿問什麼你答什麼,若有半句隱瞞,就去牢裡和龐宇作伴。」
禁衛軍來得很快,不動聲色架著龐宇走了出去,安寧侯面上血色全無,連連磕頭道,「請皇上開恩哪。」
事情發生得太快,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少卿臉色煞白,多次張嘴想說點什麼,苦於插不上話。
羅忠進兵部時,幾名逃犯已被關押,且是秘密關押的,羅忠沒有見過他們,知道的並不多,甚至連他們所犯何罪也不清楚,霍權問他兩個問題,他根本回答不上來,問白松,白松也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嘉祥帝不由得怒氣更甚,「堂堂兵部收押犯人,兵部尚書侍郎連對方是哪兒的人犯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好,好得很哪」
之前為兵部說話的官員噤若寒蟬。
在場的有幾位知道實情,卻不敢觸皇上黴頭。
龐宇被打入大牢,白尚書被罰閉門思過,羅忠捱了罵逃過一劫,不過經過這件事,兵部受創不小,眾人離開時,都愁雲慘澹的,尤其是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少卿,兩人肩並肩,唧唧歪歪的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安寧侯撫著磕破血的額頭,回望了眼巍峨冰冷的宮門,咬牙走近刑部尚書。
嚇得刑部尚書差點跳腳。
忙左右看看,擔憂道,「怎麼會弄成這樣子?」
他們答應查章州是上面有人施壓,誰知道龐宇會出事,可見章州之水有多深,刑部尚書有些後悔了。
「聶鑿」安寧侯氣得磨牙,要不是他多番打斷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