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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為四品御史,但沒有御史臺的官印。
每個衙門都是屬於自己的官印,且由最高官職者保管,他作為御史臺的一把手,竟然沒看到官印!
霍權整個人都不好了。倒不是希望享受官印帶來的優越感,就怕有人偷去做壞事,出了事他難辭其咎。
任何公文,蓋了衙門印章就表示最上面的人看過了,若出了紕漏,蓋章的人是要擔責的,武安侯出事牽連很多人就是這麼來的。
霍權不敢想,急急回屋,一寸一寸地翻找起來,冬榮在門口看了好幾眼,以為是抽屜的帳冊丟了,走進去看,鎖好好掛著,沒有撬動的痕跡。
「大人找什麼?」
「御史臺的官印。」
冬榮納悶,「不是在大人臥房嗎?」
霍權剛站到牆邊準備檢查字畫後是不是有機關,聞言,愣在原地。
冬榮又道,「大人來御史臺第一天就讓丁大偷了官印大人忘記了?」也是,在別人眼裡官印是身份的象徵,在他家大人眼裡微不足道。
大人偷官印純屬挫挫羅忠那老禿驢的威風。
霍權沉默著不說話了。
偷官印是死罪,聶鑿膽大包天,這種事都敢做。
霍權頓感脖子涼颼颼的,像有冰冷的刀架在那兒等待隨時取他性命似的,霍權哆了哆,「走,回去看看。」
官印確實在聶鑿臥房,就在書架最右邊毫不起眼的角落裡,更別說周圍堆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古玩。
霍權慶幸沒有把這堆東西收進箱子藏到城郊墳墓,否則就麻煩了。
墨綠色的官印,稜角分明,看得出極少使用,私藏官印可是重罪,霍權把他裝到盒子裡,準備明天帶去御史臺。
哪曉得到御史臺門口遇見韓風,張嘴就是問自己借官印。
韓風臉上的紅腫還未消散,好像又添了新傷,整個人陰沉沉的,霍權下意識地轉身就要去拿冬榮籃子裡的官印,又硬生生忍住,明明慫得要命,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最硬氣的話,「不不借。 」
「大人要怎麼才肯借?」韓風攥緊手,往懷裡一套,掏出幾張銀票塞到霍權手裡,「官印給我。」
霍權:「」
大庭廣眾明目張膽地賄賂他,霍權眼皮跳了跳,把銀錢往韓風手裡一塞,像躲避瘟神似的走掉,「不」
『借』字還沒說出口,被韓風無縫銜接地搶過了話,「不夠?」
霍權腳下踉蹌,差點摔倒。
韓風沉眉,目光深沉如墨,跟著他的小廝氣都不敢喘,想說駙馬連是真的豁出去了,半夜溜出去賭錢不說,還公然花錢『買官印』。
用腳趾頭也猜得到他買來做什麼用的。
霍權這會兒心跳如鼓,眼神心虛地到處看,剛進屋,韓風就跟進了門,臉沉得瀉出暴雨來,彷彿他殺了他全家似的。
「說好的兩千兩,聶大人又反悔了嗎?」
霍權:「」
「不是這個意思。」霍權想了想,真不知道聶鑿和韓風還有這茬。
「說吧,大人到底要多少錢才肯借。」韓風斂了氣性,語氣仍是慣有的冷漠。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霍權想說茲事體大,得看用官印做什麼事,誰知韓風雙目赤紅地剜他一眼,「不要錢大人想要什麼?」
誤會大了,霍權驚慌,「我什麼都不想要。」
韓風臉色一哽,身體驟然顫動起來,勃然大怒道,「大人是在耍我嗎,先是五百兩,然後一千兩,現在兩千兩都嫌少了?」
霍權連連擺手,他不是這個意思。
韓風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