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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一起生活,但費諾知道潘希年對他並不怎麼親近。對此,他一不心急,二來也很理解,並沒有特別放在心上,但看見她專門出來送他,和他道別,費諾還是很高興地放下行李,摸了摸潘希年的頭髮:“我會的。我會每天打電話回來,你需要什麼,和楊小姐或者徐阿姨說都可以。萬一想出門走走,也讓她們兩個一起陪著你。我過半個月就回來。”
好。“她乖巧地點頭。
臨出門前費諾又回頭看了一眼,潘希年還是站在原地,看向大門的方向,臉上的神情有點模糊,不捨又悲傷,整個人都被深深的落寞給全然地籠罩了。
她害怕送別,卻還是給他送別。
費諾丟了行李,又折回去;聽見逼近的腳步聲潘希年不解地輕輕一皺眉頭,這時費諾已經走到眼前了:”不用送,沒關係的。最近天氣涼快下來了,可以到院子裡坐一坐,出去走一走。“潘希年極輕地點了一下頭。
第一週費諾如約地每天打一個電話回家,說不長,彼此報一個平安也就掛了。費諾覺得自從潘希年搬進來之後,他聽人語氣的本事也日益精進,就算是同一句”我挺好,沒什麼事情“,也能聽出其中酸甜五味來,放到半年前,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有一天他接到一個盼望已久的電話。來電的一方是潘家一邊的親戚,按血緣來說已經很遠了,也和潘越一家幾乎沒有往來,家裡另外又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住在別的城市,從費諾確定潘越還有這麼一房親戚,其中費盡多少周折,才有了這一通電話。
對方在電話裡表示願意收養潘希年,並說好下週帶著律師趕到T市來談具體的步驟。對方的態度很堅定明確,沒有任何的遲疑,顯然是經過充分的考慮,才主動聯絡。
這個電話之後費諾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爬起來,給家裡去了個電話,接通之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潘希年。
說完對方的大致情況,電話那頭沉默得連呼吸聲都消失了。將心比心,費諾也知道這個訊息很難在一時消化,緩了一緩,說:”他的祖父和你爸爸的祖父是親兄弟,算是你的叔叔,他們會盡快趕來,我爭取在他們過來之前趕回來。“我知道了。”說完,電話就掛掉了。沒有任何的表態。
到了晚上費諾又打電話回家,接電話的是楊淑如,為難地說潘希年睡著了。費諾看了一眼手錶,晚上七點半,他知道她在賭氣,也就算了。
第二天第三天還是這樣。潘希年的遠房堂叔同時也在積極地聯絡費諾,和他商定在T市見面的具體時間。一頭冷一頭熱,餘下費諾夾在中間,真是有點讓他哭笑不得。
費諾當潘希年只是在和他賭氣,如果不是楊淑如瘋了一樣找到他。
那個時候他正在和委託方一起做專案的實地考察,第一個電話響起的時候他沒在意,按掉了,打算等一刻鐘看完場地再打回去,但電話不依不饒地響著,費諾意識到事情不對,一接起就聽到楊淑如慌張的聲音:
“費先生,希年怎麼也不肯吃東西,拖她去醫院也拖不動,我和徐阿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啦!你看是不是打急救叫救護車?”
什麼時候的事情?“前天……不對,大前天晚上就不吃東西了……”
果然是為了親戚和收養的事情。費諾心裡一沉——她的倔強他也見識過,如果真的叫救護車硬拖去醫院,讓她情緒波動,又生拉硬扯,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於是就說:“你們不要硬來,等我回去。”
掛掉電話,也不管其他同事或關切或詫異的目光, 只是說:“家裡出了點急事,恐怕要臨時趕回去。”
飛機得到第二天,火車的時間也不湊巧,費諾索性向委託方借了輛車,急匆匆回賓館收拾一下東西,一個人開車回去。
原本正常要開六個小時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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