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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滯在當場,蘭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大廳裡圍觀的數百人群就算是離得遠聽不清他的回應,也從四周的靜謐和大殿下和三殿下那同時難看起來的表情中猜到了端倪。
“……”握起的拳又慢慢放開,弗恩冷硬的眉峰蹙起,眉心微微一跳。
這是一場多麼荒謬的懲罰,眼前這少年超高的智商後,絕對有一顆愚蠢至極的心!而高貴無比的皇太子殿下,就這樣硬生生被拉進了這場似乎根本不受他主導的角力。
環視了一下四周假裝沒有聽到這大不敬回應的人群,弗恩殿下覺得太陽穴在突突跳動。長久的沉默後,他沒有等來心中隱隱期待的任何臺階。
“接著打。”他用了無比的控制力才壓下那種挫敗感,忽然大踏步地走回嘉賓席坐下,冷冷地遙望著對面,決定不再讓那賤民少年的眼睛激怒自己。
嚇了一跳,先前執刑的那個皇家侍衛猶疑著重新舉起了鞭子。下手微微地放了輕,他在心裡放棄了計數。尚未凝固的傷口很快皮開肉綻,澈蘇被緊縛的手腕也開始淌下血跡。
終於忍不住啜泣,勞琳兒眼中飽含的淚水飛快地流下靚麗的臉龐,她身邊好幾個男學員也默默扭過了頭,不忍心再看這場似乎沒有盡頭的刑罰。
蘭斯猛然回身,向著自己的哥哥大踏步走去。行到近前,他牢牢地盯著自己的哥哥:“皇兄,請收回成命!”
眼神銳利如刀鋒,弗恩冷冷地看著自己年輕的皇弟。
“您也看到了,他不是真聰明,而是足夠愚笨。”蘭斯的深藍色眼眸裡閃過痛楚,回望了一眼遠處機甲上繼續受刑的澈蘇,“請皇兄繞了這個小小的賤民,他胸前有傷,那是我無意中造成的,他經不起再受傷了啊!”
“不是我不饒他。”冷酷地點出一個事實,弗恩道,“是他自己不給自己機會。”
遠處,一直一言不發的梵重忽然向身邊的帝國副元帥看去,低沉卻忍耐地小聲道:“父親,請您也去求個情吧。”
希林老元帥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怎麼,你和他有交情?”
“不,我今天第一次見到他。”梵重的脊樑挺得很直,生硬地道,“我只是覺得,這樣的一個人,不管是什麼身份,都不應該死在這裡。”
“哦?”眼神溫和地望著他,老元帥的表情很奇異,“我還以為你會很討厭他。”
“是的,但是我更希望能有一天堂堂正正的贏他。”望著場內被當成刑架的機甲雕塑,梵重眉宇間有絲厭惡,“帝國的機甲是用來浸染敵人的鮮血的,不該這樣染上一個自己國家賤民的血!更何況這算什麼?虐殺嗎?”
老元帥希林沉默一下,看著自己那近乎有道德潔癖的獨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了,先稍安勿躁吧,以我對弗恩殿下的瞭解,他並不是喜歡虐殺的人。”
在只有他倆聽得見的範圍內,蘭斯再次堅持:“請皇兄饒了他。”
冷冷地看著他,弗恩終於吐出一句:“你去跟他說,叫他求饒。”
明知道後面的意思就是“求饒就放過他”,蘭斯卻沒有露出驚喜的神色。咬著牙搖頭,他澀聲道:“那個笨蛋不會求饒的,我猜。……所以皇兄,請你主動下令饒了他吧!”
無言瞪著他,弗恩殿下凌厲的眼神中變幻莫測。是的,他應該有這個認知——那就是假如他不主動寬恕,那個不馴又愚笨的天才少年,就算被打死,也不會出口求饒的!而這並不是他要的結果,絕對不是。
憤怒地發現自己終究還是要進行人生中少見的妥協,他醞釀了一下情緒,正要張口說話的時候,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疾奔到了他們面前,悲愴地叫了聲:“皇太子殿下,請開恩繞了這個學生吧!”
頭髮花白的薩爾教授急切地望著弗恩,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