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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裡,忽然探出來安迪少爺的頭,皺著眉頭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不準給我搞得完美得嚇死人,稍微做錯一點!”
“咦”了一聲,他的小下人疑惑地回頭看著他。
咬牙扔過來自己的一雙臭襪子,安迪少爺怒衝衝:“課後作業和報告你都幫我做的完美到可以做留校範文,然後每次考試我自己都去考一個不及格嗎?白痴,幫我做到90分就好!”
呆了一下,澈蘇彎起嘴角,微微地笑起來:“好的,少爺。”
躺在浴缸溫熱適宜的按摩大浴缸裡,任憑輕柔的水流衝擊著身體,安迪少爺百無聊賴地嘆了口氣:到底是這浴缸裡不學無術的自己是白痴呢,還是外面那個怪胎小傢伙是白痴?
看著眼前飄渺升騰的水霧,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年前的景象。
天知道命運跟他開了什麼樣的一個玩笑,他不過是在帝國高中聯考時生了一場倒黴的病,可是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僕人,居然就敢擅自冒了他的名字,不知道從哪裡化了一個真假難辨的易容妝,就那麼在光天化日之下替他參加了那場考試!
冒名替考不是重點,讓人瞠目結舌的重點在於:他這個從小貼身帶著的小僕人居然是一個怪胎!
全帝國高中聯考第三名的變態高分,直接導致被皇家工程學院指名錄取,這是一個正常的十五歲少年能考出來的分數嗎?!
偏偏他老爹大驚之下又被自家兒子考上皇家工程學院的榮耀衝昏了腦袋,居然也就逼著他來這所學院報到就學——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兒子在這所課程無比艱難、校規無比森嚴的學校裡,怎麼可能完成學業?!
他安迪?霍爾從來都只想著上一所三流大學,泡泡妞、打打牌,早點畢業繼承家族的一份產業,現在這麼一來,以他的資質,想必是註定了只能拿一張肄業證吧?
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恨得一陣牙根兒癢癢。可是恨得再厲害,他又能怎樣?
在那場擅自冒名考試的事情揭穿後,澈蘇被自己的父親大怒之下綁在莊園的庭院木樁上暴曬了好幾天,捱到最後,看著他安安靜靜受罰、頭一點點垂下去的可憐模樣,最終自己還是不忍心,跑上前去死命地攔住了父親。——說到底,這個從小跟在他身邊的小僕人比自己還小兩歲呢,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一直安靜順從,加上又長得漂亮可愛,一直很惹莊園裡的人喜愛。
對了,說到相貌,今年已經十六歲的澈蘇好像不如小時候那麼驚人的好看了,原先柔順的黑髮現在有點亂糟糟的,長長地總是遮住了大半個面頰,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的黑框眼鏡又擋住了原本晶亮黝黑的眼睛,除了個子已經躥到和自己不相上下以外,一眼看去,也就是一個平凡的、總是低著頭的清瘦少年罷了。
窗外的樹影婆娑,白天裡喧囂的校園步入了午夜,呈現出一片靜謐。躡手躡腳地跑到安迪少爺睡房裡,澈蘇輕輕地放下了那疊剛做好的厚厚報告,再虛掩上了房門,聽著少爺平穩的鼾聲,他走到了自己的小房間前。
沒有開燈,他在固定的地方拿起一個小小的揹包,輕輕開啟房門,走進了安靜的夜色中。
一路沿著校園的小路轉到教學區,他腳步輕快,彷彿對這一棟棟大樓無比地熟悉。一路走到實訓實驗基地的最後一棟五號樓門前,他才從揹包裡掏出來一張薄薄的磁卡,無聲划向門前緊閉的電子門。
無聲地露出可供數人透過的通道,電子門緩緩而開。回頭飛快地看了看身後,澈蘇閃身進了實訓樓的門,站在了電梯前。
閃耀的紅燈停在了這棟大樓的最上面一層,他從電梯裡悄無聲息地走出來,等著眼睛稍微適應了周遭的黑暗,才熟門熟路向走廊盡頭走去。
他腳下的鞋子輕而柔軟,走在淺青色地毯上面,更加是一點聲息都沒有發出,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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