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2/3 頁)

來對著鴉雀無聲的聽眾說道：&ldo;我是青沼，請多關照！&rdo;

他垂著長發，輕輕地低一下頭，接著用手一抹頭髮，轉身離開前臺。

他故意做出藝術家那灑脫不拘的姿態，自然是那種俗不可耐的裝腔作勢。房子深知，他既不樸實，也不坦率。呆若木雞的演員們鼓起掌，只是掌聲不太熱烈。絲毫不瞭解他的演員們對他的裝模作樣可能也有感覺了。

青沼開始還有些得意，可是看到氣氛並不太理想，便明顯不滿地坐了下來。他坐在那兒端詳著年輕女演員們的臉，視線落在野見山房子的臉上時，他的表情驟然起了變化。

青沼小聲向身旁的a先生問著什麼，眼睛又回到房子的臉上。

a先生走到前面說：

&ldo;後面就要對臺詞了，這兩天要認真讀劇本，掌握角色的性格。……我要說句老話，集中排練的時候不要遲到。晚上有夜班的人，開始排練以後要把時間安排好。&rdo;

演員們嗤嗤笑了起來。

年輕的男女演員各人有各人的工作，有的像房子一樣在酒吧裡工作，也有的白天當時裝模特兒。可是大家都想把戲演好。a先生尤其注意強調要為了工作搞好團結。一個劇團，特別是這樣一個年輕的演員劇團，團結則更為重要。

演員們三三兩兩地回家去了。這當兒，a先生叫住了房子。

&ldo;聽說你認識青沼先生，是嗎？&rdo;

&ldo;是的。&rdo;

雖然a先生知道自己在酒吧工作，可是一提到是在酒吧工作中同青沼認識的，房子仍禁不住臉紅了。

&ldo;青沼先生說想同你談談呢。&rdo;

房子來到青沼面前。坐在一旁的青沼像恢復本性似地微笑一下。

&ldo;我知道你在這個劇團，可是沒想到會擔任這麼重要的主角。你真不簡單吶。&rdo;他說。

&ldo;還在學習。&rdo;a先生從一旁插言道。於是，青沼說：

&ldo;可是，a先生，這次在我的作品裡，她的角色非常重要。讓她擔任這個角色，就說明這位野見山君有出色的演技……我同她過去見過幾面，可不知道她這麼好學。&rdo;

&ldo;她很勤奮。&rdo;

&ldo;是嗎？嗯，k先生？&rdo;

青沼回頭望著劇作家。

&ldo;如果她擔任這個角色，指令碼需要改動一下吧？&rdo;

&ldo;啊，怎麼改？&rdo;敦厚老實的k先生認真地徵求意見。

&ldo;就是說，嗯，改為更加妖艷些。同我原作的形象有些差別也不要緊。一說是新劇的女演員，就給人一種呆板、沉悶的感覺。我覺得野見山君的風格是相當風流的。這樣一改，肯定能夠成功，商業劇團也會服氣的。&rdo;

劇作家臉窘作一團。

&ldo;野見山君，沒事了吧？用我的車送你回去吧……哎，a先生，怎麼樣？&rdo;

a先生無可奈何地苦笑著。

汽車是新型賓士牌，座席寬舒，可是青沼卻緊貼著坐在房子身邊。他看了一下手錶，問道：

&ldo;你是直接回去，還是在哪兒我請你吃飯？現在正是午餐時間。&rdo;

&ldo;我早飯吃得晚，這會兒不想吃午飯，現在就回去。&rdo;

房子答道。

&ldo;是嗎？那太遺憾了。……你晚上到酒吧上班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