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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宗廟，王慎行先聽黃衣衣、楚夏作彙報，然後從大廳到西偏廳，再從西偏廳到大廳走了一圈，問：“衣衣，他們看到兩隻‘鬼’進來，就拿著木棍衝上去，然後就被‘鬼’嘴裡噴出的青煙迷暈了？”

“對，是這樣的。”

“誰先衝上去的？”

“那個人叫楓寒軒，是張憶晚招聘來的海龜，曾在美國做過刑偵工作，有一定破案經驗。”

“唔，這麼說，是他先昏迷？”

“應該這樣。”

“這樣的話，他是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的。”王慎行感興趣地問：“古辰逸同學怎麼說？他什麼時候昏過去的？”

“據他的說法，他看到兩隻鬼出來後，受了驚嚇，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有意思。”

“老師，您是說古辰逸的說法有問題？”

王慎行擺了擺手，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們復原一下昨晚的經過。半夜，兩隻‘鬼’突然出現……我們現在知道，這兩隻‘鬼’是阮氏兄弟操控的，但他們當時應該不知道。然後，楓寒軒衝了上去，‘鬼’噴出迷霧，迷倒了楓寒軒。這些是可以確定的，不需要懷疑。接下來……”

吳中華道：“接下來就都是古辰逸同學的一面之詞了。”

王慎行點了點頭，道：“假設一下，首先，如古辰逸所說，他也是立即昏迷了。如果所說屬實，那麼接下來應該是阮氏兄弟出來，給他們脫光衣服，扔到宗廟北邊，繼續恐嚇這裡的居民。但直到派出所同志到達宗廟，楓寒軒和古辰逸的衣服都沒有脫。這就說明，在他們昏迷之後，戰鬥立即開始，阮氏兄弟來不及做這些事。”

“王老師分析得有道理。”

王慎行笑問：“如果那樣，應該是趙玫瑰預先埋伏在宗廟裡面，等阮氏兄弟一出現，就上來阻殺。否則時間不可能掌握得這麼好。而你們都說，沒找到張憶晚、古辰逸認識趙玫瑰的證據。但事情擺在這裡，說趙玫瑰不認識張憶晚或者古辰逸，是無法解釋這些事情的。”

黃衣衣說道：“趙玫瑰認識張憶晚，這是確定無疑的。因為我在古鎮親眼看到趙玫瑰向張憶晚的領導請假。但張憶晚至今沒承認她們認識，還說從來沒聽說過此人。又不像作假。”

吳中華問：“有沒有這種可能？張憶晚真的不認識趙玫瑰？”

“你信嗎？”

吳中華笑道：“我也不信。”

王慎行說道：“戰鬥很激烈啊！你們看，大廳的三堵牆壁都留有激戰的傷痕。高手搏擊，拳勁、掌風對撞在一起，可以形成一定的衝擊波。看，這裡，這裡，有兩塊轉頭直接破裂。”

“很強悍的對戰啊！可惜我沒有目睹。”吳中華嘆息一聲，又道：“二年前，我跟隨古隊長到邊境設伏，和阮氏兄弟發生過接觸戰。他們被古隊長壓制，受傷後倉皇逃走。我和其中一人對過一掌，實力確實很強。要不是古隊長在，我們幾人討不到好。”

王慎行點頭道：“現在看來，趙玫瑰確實實力非凡。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會懷疑趙玫瑰是其他人偽裝的，因為我們查了這麼久，都沒找到她的行蹤。”

黃衣衣小心地說道：“我和她喝過茶，說過話，還打了一次，趙玫瑰確實是存在的。”

“但是，事後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像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她又不是組織內的人，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王老師，還有沒有其他可能？”

“其他可能？如果說張憶晚、古辰逸為了保護趙玫瑰而故意說謊，趙玫瑰也是這次行動的參與者，倒是一個可以接受的假設……而且，這個假設也可以說明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麼楓寒軒、古辰逸敢有恃無恐地在這裡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