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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難過:“你的武功因我四大家族而廢,這也算是一些補償。何況老夫能有這份領悟亦全靠你無心之語……唉,也罷,你若不學便讓它隨著老夫葬於這荒山野嶺吧。”
小弦心中一動:聽愚大師的口氣這份武學上的領悟必是非同小可,自己不若先學下後再教給林青,只要暗器王能打敗四大家族的少主明將軍,也算是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不過若是愚大師將此訣又傳給明將軍可是大大不妙。
想到這裡,臉上還故意顯出不情願的樣子:“那你答應我不許再教給其他人。”
愚大師哪裡想得到小弦腦中轉的是什麼念頭,隨口道:“好,老夫答應只傳你一人,好讓你日後便是獨一無二的薔薇訣開山祖師。”
小弦倒未起過這念頭,聞言喜上眉稍:“好呀好呀,我就要做獨一無二的。愚爺爺你快發下重誓只傳我一人。”
愚大師心情極好,哈哈大笑:“好,老夫立誓這薔薇訣只傳……唔,你大名叫什麼?”
小弦一挺胸:“楊……不,許驚弦!”又跳起來道:“薔薇訣這名字我不喜歡,軟綿綿的哪有半點做開山祖師的派頭,不如換一個有氣派的名字……嗯,我想想。”
愚大師見小弦天真爛漫,為了一個名字也是這般認真,更在心裡愛極了他:“昔日宋祖與陳摶老祖棋爭天下,可見這博奕之道亦能爭霸天下,不若就叫奕天訣吧。”
小弦拍手大笑:“哇,這名字氣派十足,我好喜歡!”
“好!”愚大師一本正經重又道:“老夫立誓此奕天訣只傳許驚弦一人,若違此誓,管教老夫不得好死!”
小弦連忙吐幾口唾沫:“什麼不得好死多難聽呀,你若違誓就罰你來生變個青兒一樣的大猴子吧。”
二人對視一眼捧腹大笑,指著青兒笑得合不攏嘴。青兒被二人笑得莫名其妙,見主人開心,連忙又翻了好幾個跟斗。
如此一連數天,小弦便跟著愚大師學習這奕天訣。
這奕天訣道理看似繁複實則簡單,說到底便是將後發制人之道發揮至極致,而最關鍵處便是要從棋路中參得那份頓悟。
於是二人閒來便坐於枰間對奕。愚大師棋力較之小弦的啟蒙老師段成何止高了數倍,小弦使出渾身解數也難求一勝。但他獨具慧心,索性用從棋中掌握的奕天訣再反用於棋中,不求取勝惟求和局,愚大師倒真是拿他沒有辦法,偶有疏忽時還險些要敗在小弦手上。
英雄冢的武功原就是由棋入武,愚大師身兼二長,再將奕天訣與自身武學一一印證,更是大有所得。他亦毫不藏私,將這份“致虛極、守靜篤”的道理細細講給小弦聽。
小弦一心要做那奕天訣的“開山祖師”,倒是學得十分專心。他武學根基實是太淺,按理說原是根本不可能聽懂這武學中高深的理論,但也幸好他並未接觸過太多的武學道理,對這大違武學常規的奕天訣卻是沒有本能上的排斥,稍遇阻滯,便以棋理與《天命寶典》相互佐證,倒也能領悟小半。加上他記憶極好,無法理解的便先強行記在腦中,留待日後再慢慢消化。
二人以棋悟道,再由道入棋,皆是樂此不疲。
愚大師閉關多年,本已修至不沾塵世的澄###性,這才返樸歸真裸身而居。與小弦相處多日後感情日增,反是有了掛礙,塵心漸起,復又讓青兒去前山拿來衣衫,打扮起來倒也頗有道骨仙風。
鶴髮老人與垂髫童子每日談奕谷中,渾不知時光如電……
匆匆間便過了大半月,二人俱是對此奕天訣大有領悟。
愚大師由棋及武,這近百年大半輩子光景皆可謂是浸淫於勝負中。而奕天訣卻講究不戰屈人的中庸之道,大違他平生心念,反是不如小弦掌握得快;而小弦起步雖遲,提高的幅度亦更大,不但奕天訣漸已得心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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