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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沈韶抬手製止道:「此法可能會讓部分靈力進入體內,讓它自己癒合吧。」
阮巖動作一頓,隨後放下被攔住的手,出去找護士要了些紗布、酒精,小心的幫阮箏把十個指頭一一包紮好。之後又幫她擦了擦汗,掖好被子。
沈韶一直站在旁邊,等他忙完了才出聲:「有沒有興趣談談?」
阮巖看向他,目光中帶著審視和警惕。
沈韶笑了笑,繼續問:「關於令妹剛才的情況,你不想知道原因?」
阮巖放下手中的布巾,點點頭說:「找了地方吧。」
他們很快走進醫院外的一家咖啡店,坐定後,兩人都沒出聲。阮巖攪著手中的咖啡勺,過了許久才出聲:「什麼目的,說吧。」
沈韶想了想,忽然問:「你知道血魔嗎?或者說,聽沒聽過『青溪戮魔』?」
阮巖眉頭微皺,隨後搖了搖頭。他知道血魔,但那是異界來的。
沈韶抿了口咖啡,繼續說道:「大約五十年前吧,青州無方山忽然出現上古血魔,吸納無盡地氣,還吞噬了不少人類。為了除去此魔,當時犧牲了不少修士。後來,靈隱與白家、沈家同時出手,才彌平此禍。」
「然後呢?」阮巖問道,明白他後面要說的才是重點。
沈韶嘆了口氣,臉上竟有些落寞和惋惜:「當時白家出手的是家主白子坤,白前輩是我的曾祖父,他與我曾祖母是道侶。而我沈家,出手的便是曾祖母沈逸雲。唉,事實上,曾祖母當時已懷有身孕,他們純粹是無意間撞上血魔,不得不打。」
阮巖:「……」
「真正前往除魔的只有靈隱前任掌門陸珈前輩與其妹陸羽前輩,她們趕到青溪縣,曾祖父、曾祖母已經跟血魔打起來了,好在經過一番戰鬥後,他們漸漸佔了優勢。只是正要將血魔戕滅時,對方卻忽然自爆,想要同歸於盡。陸珈前輩和曾祖父挺身擋下大部分攻擊,當場隕落。陸羽前輩和曾祖母被他們擋在身後,雖未隕落,卻也身受重傷。」
說到這,沈韶停了一下,抿了口咖啡才繼續道:「曾祖母本想帶著曾祖父的遺體回白家,但中途才發覺血魔自爆時,竟以血為咒,施下血脈禁制。曾祖母察覺時,已經中招。當時她受傷較重,加上又中了血脈禁制,自知命不久矣,只好先將體內胎兒催生,同時傳信給沈、白兩家。只是……」
沈韶抬頭看了眼阮巖,神色有些複雜:「沈、白兩家人到達現場時,只發現二人墳冢,孩子卻不知去向。」
阮巖垂下眼瞼,問:「你想說什麼?」
沈韶道:「血脈禁制,修真者若中此招,周身血管、筋脈被縛,修為不得寸進,反被其慢慢消耗、吞噬,成為凡軀。中此招者,若想繼續修煉,莫不承受著巨大痛苦。禁制反噬時,血管、筋脈隱現紅光,在面板下交織成網,異常可怖。」
阮巖指尖微顫,抬頭看向他時,目光有些不願相信:「小箏她,並非修士。」
沈韶點點頭道:「不錯,若是普通人,只會生氣被奪,氣血不暢,漸漸衰弱而亡。但若有靈氣入體,同樣會激起禁制反噬。」
阮巖瞬間想到那枚養氣丹,雙手漸漸攥緊,眼中閃過一絲晦暗。
「你給她服用調養身體的丹藥了吧?」沈韶十分肯定的問。
阮巖緩緩閉上眼,不知過了多久,才猛然睜開,看向沈韶問:「如何做才能解開禁制?」
沈韶搖了搖頭,說:「我會知道此招,也是因為曾祖母曾受其所害,但解法……我並不知道。」
「你可以開出條件。」阮巖顯然不相信,也不願相信。
沈韶有些無奈:「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解法我真不知道。不過……有件事你或許應該聽一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