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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懵,默了半天才低聲問:“那之前她為什麼說沒有上界,又讓我別打聽‘上界’……”
“這裡面確實有些原因。”燕朝虛笑笑,“總之,你記得她確實知道就是了,我不會騙你的,不過能不能讓她心甘情願地告訴你上界的訊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哦。”
宮小蟬握緊了手中的地圖,鄭重道:“我知道了。謝謝。”
她一臉認真彷彿隨時聽從丁嬋的命令上刀山下火海的樣子,讓燕朝虛忍俊不禁:“不用這麼小心,師父不會讓你……”
屋外突然傳來的動靜讓燕朝虛頓住,他望向門外,眉頭慢慢皺起,接著大步朝外走去,宮小蟬不解地跟上。
正廳裡陷入一片混亂。
在宮小蟬回到玲瓏居後,二十年後的藍衣宮小蟬也回來了,她剛回到廳堂,正要阻止又吵起來的荊戈和單潺潺,卻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接著整個人向後倒去。
在場的兩個男人臉色都變了,接住倒下的女子,也顧不得爭吵了,揹著她急匆匆地去找燕朝虛。
玲瓏居中唯一懂得醫術的就是對什麼都感興趣的燕朝虛了,然而廣泛的涉獵,也就註定了對什麼都做不到精通。
在檢視了藍衣小蟬的脈象後,燕朝虛眉心深深皺起,荊戈和單潺潺在一旁虎視眈眈,宮小蟬站在燕朝虛身後,懷疑只要燕朝虛敢說出半句類似“診斷不出結果”的話,精神狀況非常不穩定的兩隻就會直接挽袖子合力揍到他把自己的話吞回去……
宮小蟬嚥了咽口水,悄悄摸了摸腰間的闌冰劍,盤算等下她帶著燕朝虛成功御劍逃走的機率有大……
室內一片冷凝,所有人心頭都沉甸甸的,床上的藍衣小蟬卻輕輕咳了一聲,在八道目光的注視中睜開眼。
她看起來非常虛弱,臉色白得能看到肌膚下微微發青的靜脈,宮小蟬眼尖,在她左眼角內側發現了一抹淡淡的紫色,那紫色彷彿某種不祥的陰影,懸於肌膚之下。
宮小蟬心中一動,腦裡突然閃過什麼,眼睛微微睜大,正要出聲,床上的藍衣小蟬卻朝她這邊望了一眼……
宮小蟬沉默下來,靜靜聽著單潺潺幾人對藍衣小蟬或溫柔或冷峻的關心。
許久之後,室內終於只剩她和藍衣小蟬兩個人。
宮小蟬坐在床沿,從被子裡捉出藍衣小蟬的手,挽起袖口,在手肘朝上一寸的地方,果然發現了與眼角相同的紫色陰影,宮小蟬嘴唇抿成一條線,將那隻手放回被中。
“你是笨蛋嗎?為什麼要用囹圄醮?”她壓著嗓音問。
燕朝虛他們不知道藍衣小蟬發生了什麼,宮小蟬卻再清楚不過。有段時間為了驅除身體裡的女靈,她翻遍了藏經閣中有關齋醮的書籍,在一本書裡,她找到了課堂上絕不會教授的齋醮術——囹圄醮。
明明是至強的封印醮術,但那個醮術的步驟卻出奇的簡單,看完之後不知不覺就印在了腦子裡。宮小蟬沒用過這種醮術,這種醮術對施術者的靈力要求不高,它索求的是施術者的生命,施展封印時先抽取十年壽元,此後每時每刻都在燃燒施術者的生命……她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且她也從未遇到需要用這種醮術的時刻……
囹圄醮是用來封印妖魔的醮術。一個人一生只能用一次,一次只能封印一隻妖魔,一旦封印被破,咒術的反噬如同萬箭穿心……
藍衣小蟬眼下的反應,正是遭到反噬的表現。
一隻妖魔而已,教化不了殺了便是,為何要煞費苦心地封印它,甚至用上囹圄醮這種兩敗俱傷的醮術……
想起方才單潺潺他們臉上掩飾不住的焦慮,宮小蟬的心也跟著發沉,她瞪著床上的“自己”,簡直想扒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
“你對誰用了囹圄醮?”她沉聲問。
藍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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