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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霎時就多了兩個黑點,陳阿嬌尖叫了一聲,我全身冷汗就直冒出來了,急忙跪在她腳下磕頭,本來還覺得一年的份例錢沒有就算了……”衛子夫眼低垂著,似是不想再講吓去。然而權輿看著她,好奇心依然旺盛:“怎麼了?!”
衛子夫抬起頭,臉頰上的淚水還掛著,有些悽慘的笑笑:“怎麼了?被打了唄!陳阿嬌打了一個耳光,又捱了一頓板子。”
權輿一見她哭了,頓時慌了神,急忙用袖子擦乾她臉上的淚水,關切的問道:“別哭啊……誒……對不起……我不該問……”
然後就相對無言了,接著又相視而笑。
以前在閔理工的時候,旁邊的人們都是些高富帥白富美——說來說去都逃不開一個“富”字,又加上權輿小時候受過許許多多的嘲笑——這些嘲笑或有心或無心,但都在權輿心裡烙下了一道道不可磨滅的傷痕,權輿一直覺的自己才是可憐人——雖然她從來不願承認自己的可憐,但是在瞭解了衛子夫之後,她開始漸漸反思自己的幼稚和自私。那些微笑後的傷悲故事,從她嘴裡緩緩的說出來,甚至訴說時臉上還帶著笑……這些一點點的壓在權輿的心裡,在她心上發芽生根,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啊,權輿想起老子的那一句:“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有靜,居善地,心善淵,予善天。”
這樣的女子,才應該得到一生的幸福啊,果然適合當皇后呢!權輿想著,卻突然想起了巫蠱之禍,又想起了那一句詩,那是前幾日府上給她們放了幾日假時權輿仿著紅樓夢裡的行酒令刨了許多隻竹籤來玩,每一支上面都寫了一種花名並一句詩,衛子夫抽到了“梨花雪——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當時她還很是高興的說自己就喜歡梨花。是啊,那樣高潔,那樣乾淨,那樣美麗,可終於逃不過一個“離”字。一陣寒意上湧,逼得權輿幾乎要滴下淚來。
作者有話要說:
☆、平陽歌舞(六)
與權輿分道揚鑣的上官天賞在用他冷靜縝密的理工科思維和負責修建茂陵的將作少府進行了近一個小時的談判之後終於在眾目睽睽、萬人詫異的眼光之下走進茂陵當了一名民工,同時,也成為了所有民工的偶像——但是這偶像好像是上官天賞自封的,大概上官天賞自以為讓他們第一次知道有些權力還是可以爭取的。上官天賞進入修建茂陵團隊伊始,就不停的有人問他為什麼敢和將作少府爭論,一開始上官天賞還煞有介事的給他們普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知識——就在進行試驗的前一個月,上官天賞剛去聽了一場有關《漢書·刑法志》的講座,這一天就從3000年後的雲端調來了《漢書·刑法志》的翻譯全文,一條一條的與將作少府理論——理論成功後,上官天賞不禁暗歎,自己為什麼不去讀法律系,這麼好的口才,真是可惜了!
有一次修建的時候,看到工匠用錐懸法以使得所夯之牆與地面垂直,上官天賞為了顯示自己的牛逼,很是傲慢的告訴工匠:“勾三股四弦五啊!”結果,沒有人聽懂,反倒招來了那位老工匠一陣唾罵,上官天賞鬱悶良久,從心底瞧不起這些古代人,更何況,勾股定理不是商朝就被發現了嗎?“切,切,切”了不知道多少個,然後從一位學建築的同學那兒知道了錐懸其實更好——畢竟實際和計算還是有很大差距的,自尊心受損,一連幾天飯不知味。
這樣幾件事情過後,就不停有人問上官天賞這樣的問題:“勾三股四弦五為什麼垂直?為什麼人人平等?為什麼腳下的土地是圓的?為什麼……”上官天賞開始還非常耐心的給他們普及科學知識,甚至將畢達哥拉斯都搬出來了。但是後來有一天,上官天賞在巨石後面偷聽到了兩個民工的對話,大意竟然是說那個新來的——當然是指上官天賞咯——是多麼多麼的**,竟然敢得罪將作少府,以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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