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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她就會把腳扭得腫成剛出爐的饅頭。
更離譜的是,她一頭髮絲永遠留不過肩膀就會出意外,比如點香燭拜祖先時不小心燒掉一截、去公園慢跑一跤跌進矮樹叢裡,讓頭髮跟樹枝糾纏得難解難分,最後當然只好斷髮求生。
姚瑤不想意外身故,於是做了最明智的選擇──永遠留著一頭清湯掛麵的學生頭……不,現在連學生都不留那種聳到斃的髮型,但姚瑤沒有別的辦法。
不會打扮、做不來淑女、一心只想著那田園裡的自在生活,就算上天賜給她一張還算清秀的臉龐,她在婚姻市場上的價值還是有如崩盤的股市、一洩到底。
所以姚家的老二、老三、老麼都嫁了,就這個老大姚瑤……唉,乏人問津啊!
姚家老爸想到一年前給姚瑤介紹的那樁親事,難得有個笨蛋不嫌姚瑤粗魯……不能說丁絡笨,人家只是憨厚老實,年紀到了,就乖乖聽從父親之命娶妻生子,以延續丁家香火。
姚瑤卻說丁絡是個智障,腦子有問題,當場拒絕了丁家的親事。
拜託,那可是姚瑤活到二十五歲,唯一答應娶她的男人耶!她當自己是寶嗎?還想配個黃金單身漢!
不過在姚老爸心裡,丁絡可不只是黃金造的,身上還鑲了鑽石呢!
首先,丁家跟政界名流一向交好。
其次,丁家的事業做得很大,聽說可以擠進全臺前五十大。
而且丁絡有個遠房堂叔……那親戚關係到底有多遠,姚老爸是不清楚啦,反正訊息都是丁家那邊傳過來的,姚老爸也沒有管道去證實,他就是聽丁家人吹噓,那位堂叔連續選上了兩屆立委,跟中央關係良好,不久便將升任部長級人物。
有權、有錢又有勢,在姚老爸心裡,像丁家這麼好的親家,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姚瑤卻硬生生推掉了。
這讓姚老爸一想起,一口心頭血就要噴出來。
“如果當年你肯答應嫁給丁絡,現在也是個豪門少奶奶了,會這麼狼狽嗎?!”姚老爸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別人大學讀四年,你呢?足足唸了七年,今年又要延畢,你到底有沒有唸完的一天”
當然沒有啦!姚瑤在心裡偷偷念一句:我要畢業了,上哪兒再找個農藝社玩?我要不弄出個姚家米把越光米幹掉,死了都沒臉下地府見爺爺。
她本來是可以一路碩士、博士讀上去啦!可惜老爸、老媽只把文憑當嫁妝看,他們說,女孩子學歷太高了反而不好嫁,大學畢業剛好。
唉,她無奈,只好每年當個一科,一直一直地在大學裡混下去。反正學校也不敢趕她。她老爸每年給校裡捐多少錢啊?除非那些董事、校長都變得討厭錢了,否則她大概可以在學校裡混到死為止。
“你啊!枉費你念這麼多書,連『羞恥』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姚老爸要爆血管了。
聽到“羞恥”二字,姚瑤的臉色瞬間沈了。一個人要先有榮譽心,才會產生羞恥的感覺吧?但她的榮耀早在十年前被徹底打碎,現在的她……一副空殼,要用什麼去感受羞恥呢?
姚家老媽急忙拍拍姚老爸的背,給他順口氣。“老伴兒彆氣,醫生說你血壓高,不能生氣的。”然後,她轉向姚瑤。“反正你翅膀硬了,我們也管不了你,這一百萬給你,你就趁著這個聖誕假期出國幾天,讓我們兩老省省心吧!”這是擺明了不想再看著這個女兒徒增煩惱了。
姚瑤看著桌上那張支票,方才被父親激起的一些沮喪感霎時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叮鈴鈴響個不停的警鐘。
可能是自幼生長環境影響,姚家父母對於現代一些替代貨幣,比如:支票、信用卡等東西是非常反感的。
他們家買車、買房都是幾麻袋的現金扛著去付帳,把那些業務員嚇得心臟幾乎麻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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