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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王,不由心中一驚,只見攝政王眉目淺淺的含著點笑意望著那融姑娘,嘴邊一點微不可見的弧度,像是要笑又抑制住了一般,但任誰也能感覺到他心情大好。
薛池一下衝了過去,在時謹面前站定,擰著眉壓低了聲音道:“你當真不理會我的話?”
時謹目光在九姑娘身上瞟了一下,心中瞭然,一時但笑不語。
薛池真想將他臉上可惡的笑容給抹了,嗔道:“我總要先盡力看住你,看不住就算啦!”
他因著心情大好,似乎願意再多給些縱容,廣袖遮掩下牽住她的手,拉著往前走。
九姑娘面色難看,微垂下眼,心道自己平白的折了塊玉,可憐自己一個庶女,手底下再難拿出那樣好成色又無印記的物件了。
過得一陣她驚覺自己的出神,忙抬起頭來,生恐被人責備,卻發現先前和她說話的婢女也是怔忡的望著那兩人遠去的背影,頓時心中瞭然,不知為何也有點快意:這位融姑娘,想要痛痛快快的做王妃,也不是件易事呢。
檀心若有所覺,微笑著看向她:“百合,你送這位姑娘回去,莫驚動了旁人。”
百合應了一聲。
九姑娘露出感激涕零的神情來:“多謝姐姐體恤。”
檀心十分溫柔敦厚的微笑,並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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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往後倒仰著,把全身的重量都吊在時謹的手上,由他拖著自己前行,一邊對他道:“三夫四侍,我是和你說笑的呀。但我故鄉的男子,委實並無三妻四妾,只得一夫一妻呢。”
時謹一邊拖著她前行,一邊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這並不合情理,喜新厭舊是大多數人的本性,所謂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不過是女子痴念。實際能做到的,能有幾人?便能做到,也指不定是不能,而非不願爾。你不見多少貧寒之士能與嫡妻相守,一朝發跡卻納小妾紅袖添香的不知幾凡。”
薛池大怒:“這麼說,你覺著發跡之後便棄糟糠妻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時謹站定,眉目間有些冷然:“納妾並非要糟糠下堂,莫要胡纏。”
見薛池懵懂,他抬手用帕子擦去她髮絲上雪花化成的水珠,微嘆口氣:“自然,古來能共貧困而不能共富貴者不在少數,棄糟糠妻者,自是品性有瑕,不堪重用。但餘者多數還是能有始有終。納妾並非不可,但也要善待嫡妻才是。”
時謹說著捏捏她的下巴:“有些人自幼受苦,發跡之後顯本性。有些人早見慣權勢,自有行事準則。你可明白?”
薛池知他意有所指,然而她搖了搖頭:“並非衣食無憂有身份地位便叫善待。”
時謹看著她:“你想要的虛無飄渺,為難自己也為難旁人。”
薛池四下看看,見眾人都離得遠遠的,她上前去把時謹往裡推了推,藉著座冰雕遮擋,一下抱住了他的頸項:“我一定要強求,我偏要強求!”
她雙眉挑起,杏眼瞪得大大的,眼中帶著三分怒氣,三分決心,三分自信,閃著瑩瑩水光,一時竟然豔麗得令人無法錯開眼去。
時謹微微驚訝,薛池已經腳一踮吻住了他。
冬日裡,她的唇冰冷,但卻奇異的從兩人唇齒相接處引發一片燎原火熱。他再多的話也無法說出口,只能再一次縱容,似乎低低的喟嘆了一聲,垂下眼簾。
在返程的路上,兩人再也沒再說這掃興的話題,時謹支著額側,看薛池擺弄她的寶物,抬手就將手機給拿了過來:“這個,就給我做定情信物好了。”
薛池咬牙:“還給我,我想看祖母畫像怎麼辦?”
時謹笑:“想看就來尋我,我自是大方。除了你祖母,往後你只需想著我,旁的都不必想了。”
薛池伸手奪了幾次,均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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