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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箏有點意識到自己有多討厭了。
「怎麼,你求穩?」柴遠道笑著看向柴箏。
「既然要試,我們就把範圍擴得大一點,也得讓駱河焦頭爛額,才能試出他的上限吧。」柴箏火上澆油,「小打小鬧的有什麼意思,在甲板上救個火誰還不會了?」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柴遠道現在恨不得扯個番旗,將柴箏的名字繡上去,插在長安城人人往來的道路上,叫大家都看看自己這優秀的女兒。
柴箏又道:「況且我們身上也沒有火摺子,不好炸它的軍備庫,但是其它船上也或多或少有幾門炮,借我用一用也未嘗不可。」
「我現在就去找駱河,要一件乾淨點的盔甲。」他兩說話本來聲音就低,柴遠道此時又壓下去幾分,柴箏差一點就聽不清了。
話說完,柴遠道就起身敲了敲門,問外頭:「巫衡房間裡需要打掃一下,另外我這身章天衛的鎧甲實在又髒又破了,不知能不能給我套新衣服。」
外頭的人良久沒有接話,柴遠道也不急,他這會兒但凡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都會被對方揪住把柄,何況炸軍備庫這件事,又是錦上添花,無也關係不大。
「請兩位大人稍等,我去請示一下將軍。」
說話的人有些中氣不足,估計是船隊裡專門負責後勤雜事的,駱河專門將他留下來聽使喚。
一來一去沒耗費什麼時間,天尚未亮,就有人進來將房間重新收拾乾淨,又留下一套乾淨的盔甲,不過盔甲制式是最普通下等的,說是「船上暫時找不到同品級,請大人將就。」
柴遠道和柴箏一人睡了一張床,從下半夜直接睡到了中午,再睜眼時,天已經大亮了。
他兩都是心大的,雖然淺眠,但這一覺睡得也相當舒坦,外頭有人看家護院,而遠處要操得心,離了數十里,完全幫不上忙,眼前要操得心,又有駱河提前代勞,這內鬼當得好似度假。
柴箏剛睜開眼睛,就瞧見桌子上放了一件小姑娘的新衣服,與她的身量差不多,而衣服的旁邊,還有一把沾血的彎刀,刀上豁了口,近刀柄處刻著「烏木耿」三個字。
駱河應該是連夜派人去驗證了柴遠道的話,當然他去的那個現場是精心佈置過的,屍體與裝備都是當初那群木桑人留下,不管是認個眼熟還是對各種服裝髮型進行考究,問題都不大。
就算有什麼細節之處未曾完善,也可推說當時戰場紛亂,誰也顧不上誰,又起了場大火,把細節給燒扭曲了。
柴箏從床上爬下來,摸了一把豁口的彎刀,隨後將那件新衣服展開,衣服做得很漂亮,也不知是駱河帶一幫糙老爺們兒自己趕製得,還是偷偷摸摸去買了一件回來。
兩軍交戰時,人馬相互阻截,五個以上才算是多,一兩個漏網之魚其實難免。
這畢竟跟守城不同,沒有個關上之後就裡外徹底封閉的門。
柴遠道隨後也醒了,他的第一反應也是將彎刀拿起來順手舞了舞。
中原地區無論刀槍棍棒都喜歡直來直去,這東西確實不大順手,只能舞個漂亮,真論實用性……至少在柴遠道手裡只能割麥子。
船艙裡的人一舉一動都被留意,裡面剛剛有些動靜,就有人通報上去,昨晚那位主管不一會兒就出現在門外,說著,「兩位大人若是起了,就隨我去梳洗吃飯吧。」
「知道了,」柴遠道在裡面應了聲,又忽然問,「對了,昨晚我與駱將軍相談甚歡,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機會切磋一番?」
「將軍今日有事處理,恐怕要讓大人失望了。」那主管還是謙卑有禮,「等事情處理完,我可以幫您安排。」
駱河跟柴遠道一樣,是一軍主帥,柴米油鹽,婚喪嫁娶當然不用駱河親自處理,能將一軍主帥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