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一陣沉默。
華生喃喃問道,「我沒有打傷他的腦袋吧?」
儘管想要擺脫被綁的困境,但他沒想殺人,而是想把罪犯活捉送去法院接受審判。
「不,你沒有。你一共揮了三棍子,第一次是肚子,第二次與第三次分別是左右後肩。我砍了一斧子,傷在罪犯的腿部。」
瑪麗沒有嘲諷華生的恍惚,他只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不是久經戰場的戰士。
當下,瑪麗語氣堅定,「華生先生,你可以檢查罪犯的頭部、頸部、脊椎等位置,我確定都沒有新添的外傷。他的死亡症狀應是腦溢血,因為不曾在前期引起重視導致突發猝死。」
華生有點懷疑,激鬥混亂中真能不出意外嗎?
他立即檢查了兇徒身體,果然只添了四處外傷,而且沒有一處致命。
雖然兇徒猝死的具體病因不能百分百確定,但與兩人的奇襲無關。
「明頓先生,你說得全對。」
華生鬆了一口氣,平穩情緒,給出一個新訊息。
「看到罪犯的臉,我有些了印象,半年前在學校附近的教堂見過他。記不起他的姓名,當時他自稱是一位遊歷中的牧師。我和他簡單地說過幾句,內容很平常也記不清了,大概也就是神愛世人之類的。」
兇徒的職業是牧師?
瑪麗搖了搖頭,原主殘留的記憶太少。
除去大致的時代背景資訊,當具體到家人的名字長相、家庭住址、死前參與舞會地點等等都是一片模糊,就更不可能記得也許只見過一面的牧師。
即便兇徒表面職業是牧師,這傢伙也絕不可能是上帝的虔誠信徒。
不僅是因為他搞綁架謀殺,更在於他臨死前呼喊要祭祀的『阿波菲斯』——那是古埃及的惡魔邪神,代表了黑暗與破壞。
「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瑪麗翻了翻兇徒的隨身物品,沒有發先與犯罪資訊相關的文字記錄。只有五樣東西,乙醚玻璃瓶、槍、隨身小刀、懷表與金幣滿滿的錢袋。
門口,臺階上側躺著一位女孩。
女孩十三四歲,臉色慘白,其衣著顯而易見的華貴。
她已經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嘴被麻布堵著,四肢被捆綁。驚恐地忘了掙扎,一動不動地看向發出大動靜的屋內。
瑪麗在女孩身邊蹲下,不急不緩地說到:「他死了。綁你來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無法再對你造成傷害。現在,能允許我用小刀砍斷綁你的繩索嗎?請不要動,以免刀尖傷到你,你同意嗎?」
月光下,瑪麗一臉詭異血色符文,嗓音嘶啞而稱不上動聽。
臺階上,女孩望進眼前人的灰藍色雙眸,卻彷彿感到被寧靜而強大的力量包圍。驚恐漸漸散去,她緊攥的雙手鬆了開來,緩緩點頭。
三兩下,瑪麗砍斷打著死結的麻繩,又扯掉了少女口中的麻布,將人扶起坐在臺階上。
「我是·明頓,在檢查馬車的那位先生是約翰·華生。我們是也是被綁至此的受害者。請問小姐怎麼稱呼?你還記得怎麼被綁的嗎?」
「喬治安娜·達西。」
女孩報出姓名,一想到被綁就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我不知道怎麼就昏迷了,最後的意識是下午茶時間,我和侍女、護衛、車夫一起到小旅店暫歇。」
「去旅店暫歇?」
瑪麗引導著喬治安娜儘可能說清經過,「你原計劃去哪裡?是去倫敦找家人嗎?」
喬治安娜點頭,「是的,去找我的哥哥。」
「我推測,你並沒有選擇荒僻的小路,按照計劃應該能在入夜抵達倫敦。」
瑪麗不認為喬治安娜會在小旅店借宿,「但半途遇上意外,馬車壞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