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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蕊有些心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復想到這是林知眠和她講的,竟又回了些底氣。
「那是自自然,貴妃娘娘說林家大公子乃如今林家掌門人,自當是溫潤如玉,若非好善樂施,又如何能執掌林家這般大的產業?」
越說越覺得有道理,頓了頓,她繼續語重心長道:「所以夫君既然要用別人的身份出行,維持人家形象多少是應盡的職責嘛,若是因此敗壞影響了林家聲譽,豈不是太」
聽著她愈漸減小的聲音,祁朔支著頭目不斜視地同她瑟瑟目光對峙。
「太什麼?」
奚蕊瞧了眼他,嚥了咽口水,又道:「太不道德。」
話音落,她感受到車內空氣倏得凝固,耳邊是馬車車軲轆緩行著踏過地面的聲音,心口是緊張的砰砰跳動。
「竟不知夫人對別的男子這般勞心廢神。」
男子再次低垂了狹長的鳳眸,可那眼底卻是柔化了素常的肅殺。
輕聲開口的嗓音像是染上了惑人心智的蠱,使得她半響也未回過神來。
突然意識到他這話意味不對,就好像好像是她對旁人有什麼非分之想一樣。
「我沒有!」倏然而起的慌亂讓奚蕊一時間竟組織不起完整的話語,「我只是想著夫君此番若出了差池生了危險」
小姑娘憋紅了臉解釋的神情引得祁朔忽而低笑。
他薄唇彎起一抹上揚的弧度,雖是轉瞬即逝,卻也讓奚蕊晃了神,繼而震驚到多眨了兩下眼。
他他剛剛是在笑?
等等,他為什麼要笑?
「你」她眯起眼,「在誆我?」
祁朔握拳抵唇,眸光再次恢復淡然:「沒有。」
她若是信了便有鬼了!
可當真是理直氣壯呢。
奚蕊再次氣極,遂拉起搭在一旁的軟被朝身上一卷,然後往內將自己滾做蠶蛹狀,背對著他。
末了還不忘將頭埋在被子裡悶悶補充道:「聽聞林逸霄公子可是十分寵愛妻子的,不像夫君,日日以欺負妾身為樂!」
「?」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東南景州,奚蕊決定這一路都不要理他。
祁朔瞧著自家小姑娘日日怒氣沖沖,時常在他面前故意冷哼的模樣雖覺傻氣頗多,但倒也嬌憨可愛。
若她覺著舒心便罷,也由著她去了。
文茵與阿綾認為自家夫人最近十分不正常,不論是問什麼皆是一副愛答不理的神情,一日中說得最多的字莫過於『嗯』『哦』『好』。
難不成是和公爺待得久了,這冷若冰霜的性子還能傳染不成?
這般安靜的夫人倒是讓她們十分不習慣。
不過這也並不是她們能問的,且夫人日日待在公爺身邊,該是無礙才是,思及此二人雖有疑慮卻也沒有多言。
但奚蕊近日還真的有礙。
這次出行只隨了兩輛馬車。
鈞左與銘右分別駕駛一輛,奚蕊與祁朔在前,而隨行物件及其他眾隨侍則在後。
他們所在的馬車十分寬敞,即便是各躺一側也有足夠寬敞的位置。
從前走過最遠的路不過是從京都到丹陽縣,車馬路程最多也就三日。
是以,在出行之前,她從未考慮過自己會有因著坐久馬車而渾身不適的時候。
可現在從他們離京算來已經有了十日左右,這樣久的顛簸早已讓她的身子承受了不該有的負擔。
奈何她早在出行第一日便打定主意不想理他,又擺了這些時日不近人情的譜,若要讓她去說是如何也拉不下臉的。
再者,這麼多天,她不和他交流,他竟也好幾天不同她搭半句話。
甚至於讓他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