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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些衣裙妾身就不帶了。」
京都的有些錦緞本就來自南方,此去倒是省事了許多。
「還有這些……」
……
祁朔斂眸,靜靜地聽著小姑娘如泉水般娓娓動聽的聲線,薄唇微勾,低垂的眼底劃過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無奈與縱容。
待到奚蕊清減完所帶物件後才發現,那日為林知眠做的胭脂還未送去。
這次出行極為隱蔽低調,饒是她這種不瞭解朝堂之事的內院女子都能感受到其中重要。
若是林知眠某日想起此事召她入宮,她卻不在京都怕是難以解釋。
奚蕊在房中思忖許久,還是決定入宮一趟,以絕後患。
於是她便在啟程前的某日,十分嫻熟地蹭上了祁朔入宮的馬車。
長秋宮。
晝寢過後,林知眠聽聞奚蕊前來便在起身之後隨著內侍到了正殿。
「臣婦見過嫻貴妃娘娘。」奚蕊雙手交疊於腹,俯身行之以禮。
「蕊蕊不必多禮。」林知眠輕輕擺手,又笑著問道,「今日怎得有時間來見本宮?」
「臣婦今日來是給娘娘送胭脂的。」說罷,奚蕊事宜文茵將錦盒奉上。
林知眠在見著那小巧物件後眼底稍有驚艷,隨即捂唇輕笑:「蕊蕊有心了,竟是這般別致,先前太皇太后同本宮說時,本宮還以為太皇太后是為偏袒之言呢。」
奚蕊被誇地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在她眼中這只不過是最簡單的東西,也不知為何會被人吹捧成這般模樣。
「近日身子可有好些?」林知眠使喚宮人將胭脂收存好,又憂慮問道。
提到這個奚蕊便不免會想到那日宮宴的窘迫,雖然外人只以為她是被刺客傷到,但面對這些知內情的人,她總感覺有些對不住祁朔。
「謝娘娘掛懷,御藥實乃良品,臣婦調理這些時日,已經大好了。」
「那便好。」林知眠面色安心許多,而後又同她聊了些尋常瑣事。
奚蕊覺得眼前的嫻貴妃是為極其慧智蘭心的女子,她雖總是一副寬以待人的模樣,在心中卻是十分清醒的。
對待自己許是因為祁朔的情分寬容許多,而對於旁的想要害她之人,也並不會優柔寡斷半分。
她也多少能明白,為何中宮無後,林知眠卻能屹立多年不倒。
如此這般心如明鏡之人對陛下而言該也是位極好的解憂之人。
「南邊是處好地方。」
忽而林知眠這樣提了一句,奚蕊心底咯噔一跳,隨即抬眸對上了她清波潺潺的眸。
林家,林逸霄,林知眠
越往下想奚蕊眼睛睜得越大。
難不成這個滄州林氏和林知眠還有些關係?
「本宮少時隨陛下去過一次,臨海之地,總是令人心曠神怡。」林知眠感慨著,倏得見到了下方女子怔神的眼。
隨即垂眸又輕道:「蕊蕊這次和玄羿一道出行可讓他帶你去見見大豐的綺麗之境。」
「娘娘同滄州林氏」
「是本宮祖母之家。」
如此話語便是肯定了奚蕊的猜想。
虧她先前還在擔憂著如何躲過林知眠日後傳召,不曾想她同林家是這般關係。
眼看著奚蕊的神情由疑惑轉向瞭然,林知眠低笑一聲:「玄羿竟是沒同你說起?」
奚蕊咬唇搖頭。
那般沉悶的人,如何會同她主動講這種事?
林知眠笑意更甚。
當時得知祁朔要帶奚蕊一道出門時,他們還是震驚了許久。
雖說此行不算危險,但如何說也算是因公出行,帶上旁人已然是意料之外了。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