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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搡著他的胸口,紅著眼尾側頭,卻驀地瞧見了那副依舊掛在那裡的畫像。
霎時間,一陣羞恥之感湧上心頭。
她和他竟然在這樣神聖的地方, 對著他母親的畫像
救了命了——
男子的吻極具蠱惑,一寸寸腐蝕了她的心臟,忽然想到什麼,奚蕊喉間一緊,連帶著身子也繃了起來。
「又……?」祁朔呼吸一滯。
也不知小姑娘是又想到了什麼,他只覺自己遲早要交代在這裡。
趁著他平緩的當頭,奚蕊終於喘了口氣,她手臂無力地搭在他的肩頭,紅透的臉頰粉如桃花。
她軟軟地推了他一把,沒什麼力,便又輕哼著罵了他一聲,語調極其酸澀:「你這個老男人肯定有過很多女人吧?」
當初南下那幾日便有人上趕著恨不得爬上他的床,後來還有個什麼勞什子青梅竹馬南平郡主。
更何況就她所知,那種常年在軍營的男子,都會有隨軍軍妓供以舒緩,他比自己大這樣多,又常年徵戰在外,雖未有通房一二,但肯定不會
「沒有。」男子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瞧著她緊咬下唇,側眸憤懣的模樣,祁朔眼眸眯起,喉結上下滾動。
小姑娘吃醋的模樣,當真是像極了邀請。
沉吟未久,他輕聲低嘆:「只有你。」
奚蕊瞳孔放大,澀然被驚愕代替:「那你還這麼」熟練?
知道她在指什麼,他低低笑了聲,唇角彎起詭譎的弧度:「多謝夫人誇獎。」
「?」
不等她反應過來,便覺男子再次沉身,就像是破曉黎明貫穿黑夜,然後她再也凝不成一句話。
在無人所知的密室甬道盡頭,淺鳴匯聚成曲,與空氣中浮動的少女清甜絲絲繞繞,再同男子的炙熱與烈焰交織成網。
後來,飄渺的火燭逐漸恢復矗立,然後在男子邁動腳步帶起的微風下再次彎了焰心。
奚蕊被祁朔用披風完全包裹於懷,幾個起躍回了內院臥房,然後又朝外叫了水來。
她累得厲害,只是半眯著眼,同往常一樣任著他為自己沐浴。
祁朔自然知曉她辛苦得緊,雖不覺盡興,卻也沒拉著她再來一回。
忽然一隻柔軟的小手覆蓋上了他的肩窩,隨即小姑娘蔓延起水汽的氤氳瞳孔隔著縈繞的霧氣同他對望。
「這個疤……是當初假死時中箭所受的傷嗎?」
她詢問著,軟糯的聲線不自覺地帶上了喑啞的尾音。
祁朔喉嚨一緊,抓住了她胡作非為的手腕。
「不是。」
「嗯?」奚蕊迷茫抬首。
似乎之前聽說書先生所言,他是肩膀受了一箭,然後跌落岐山之巔。
祁朔瞧著她眼底的不解,握著她的手沒入水面:「是這裡。」
腰間的疤痕凹凸不平,她雖隔著朦朧水霧看不太清,卻也能在指尖描繪出它的猙獰可怕。
她沒見過戰場是何等模樣,卻也能想像到在一片屍山血海之中,他被人圍剿至山崖頂點,無路可退,又被一箭擊穿。
倏然間,奚蕊眼眶便紅了。
「還疼嗎?」
她的聲音帶著沙啞的顫抖,聽在祁朔耳中卻更像是引誘。
「不疼。」握住她手腕手掌悄無聲息地滑動,「但這……疼。」
奚蕊:「?!」
最終淨室的地面還是濺開了紛亂的水花,祁朔帶著她起身,肉眼可見著那浴桶的水面要比方才少了大半。
奚蕊是真的累到眼皮都已經抬不起來,卻還是在他將自己塞到被子裡時掙扎著咬了口他的手腕,並怒視他一眼。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