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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祁朔面色驟然凝重,眯起的眼眸閃過一絲危險與陰戾。
他喉結上下滾動,連帶著聲音都喑啞了幾分:「別動。」
奚蕊感覺此時的自己快要被那股無名之火焚燒殆盡。
視線朦朧不清,那拽住她手腕的大掌在此時此刻的觸感之中竟是給了她半分清涼之意。
「我……我好熱……」
奚蕊恍惚地仰視著眼前的男子,看到那緊抿的薄唇,不知怎麼,就想吻他。
而她也這樣做了。
唇瓣傳來的冰涼觸感使得她清醒了片刻,揪緊他衣襟的手捏地骨節泛白。
此時的奚蕊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意外蹦上岸邊的池魚,離開了冰涼的水底,留給她的只有無邊的窒息。
下腹竄起的感覺陌生又熟悉,身體深處傳來的熱浪好似愈演愈烈,她覺得現在浸濕的不僅是後背,還有……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尋求一絲慰藉。
「夫君……」
笨拙又急切地摩挲著他唇瓣的小姑娘媚眼如絲,少女嬌媚清甜的呼吸噴灑在他耳邊脖頸,帶起一陣陣令人戰慄心驚的蠢蠢欲動。
祁朔額角青筋暴起,後槽牙緊咬,伸手將那已經開始向下拉扯他腰帶的柔荑拽住。
他單手摟起她的腰,手掌下滑,一把扼住她的雙手腕,再轉身將她摁在了身側的美人榻上。
男子高大的身軀禁錮住了那不安扭動的嬌小身體。
他撫上女子紅透的臉,試圖阻止她不停地胡亂動作,可手掌心滾燙的觸感卻使人心驚。
此藥極烈,卻並非一飲即發作,而是在約莫半個時辰開始使人燥熱難耐。
而若不以陰陽調和之法解之,必宛若烈火焚身,最終爆體而亡,如此可見下藥之人的陰毒所在。
祁朔鷹隼般的厲眸斂下的銳森光芒一閃而過。
繼而垂眸俯視那早已混沌不清的女子又染上了絲絲憐惜。
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
「我我想」
小姑娘嚶吟的低音軟糯中蘊含著極近崩潰的哭腔,她眼底氤氳起溢位的水色,從脖頸在往下散亂的衣衫內透出若隱若現的白裡透紅。
祁朔呼吸沉沉,他俯身貼上奚蕊不安扭動的耳根,薄唇落在她的耳邊和脖頸,嗓音染上蠱惑人心的沙啞:「我知道。」
似是感受到有人在呼喚自己,奚蕊艱難地轉過頭,她笨拙又僵硬地胡亂想要吻他,被掣肘的雙手在頭頂難耐地掙扎。
翻湧的痛苦難忍,她逐漸失去了最後一絲清明,卻在下一瞬被他吻住了唇。
「我怕傷到你。」
抵著她的額,男子的低聲夾雜了些許無奈的嘆息。
分明感覺周身被滾燙的烈焰裹挾,可他的安撫於奚蕊而言就像是倏然出現的一股清泉,絲絲繞繞,纏綿心際。
初秋時節,橙黃的樹葉隨著光影舞動,在地上倒映出不一的斑駁黑影。
瑟瑟而下的落葉隨同著飄散於空中的細碎之音,在這陣陣秋風之中搖曳出婆娑舞姿。
奚蕊感覺自己好似又回到了那日染上落霞紅暈的海邊。
她半靠在巨石邊緣,淚眼朦朧,於蜿蜒壯闊的海岸線之邊,隱隱約約地瞧見眸中翻著森寒光芒的狼王叼起一隻瑟瑟發抖的白兔往叢林深處走去。
只是這一次,這隻兔子並非同上次那般溫順。
許是被掣肘地太久生了些反抗心思,竟好幾次從狼王的利爪中溜走,又竄到它的身上。
可它到底是拗不過絕對的體力壓制,不過數個回合便又落於了下風。
祁朔到底是怕真的弄傷了她,雖儘量順著她的心意來,實則還是由自己掌控著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