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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漣漪傾刻無存,祁朔眯了眼,復又行到案後。
奚蕊只當他是不熟,眼底暗淡下來。
「謹川熟知。」
奚蕊眼前一亮,卻又不知他口中『謹川』是為何人。
季北庭在身後輕咳一聲:「安陽侯世子蕭凌,溫潤爾雅,謙謙君子。」
奚蕊恍然大悟,探頭道了聲謝。
她沒見過幾次蕭凌,唯有的幾次也是遠遠宮宴的一瞥。
對於他的印象,確實和季北庭之所言相差不遠。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奚蕊並未察覺到眼前男子眸裡的危險。
奚蕊想著,便猶疑低聲出口:「這樣的男子應當溫柔才是」
所以他待阿沐應該也會好的吧?
眼瞧著祁朔神情不似愉悅,季北庭握拳抵唇問了句:「不知夫人問他作何?在下同他還有些私交。」
「妾身好奇」
後半句話止齒於見到祁朔手指摩挲的玉匣子上。
「好奇什麼?」男子輕輕挑眉。
奚蕊耳邊嗡嗡作響:「好奇夫君的玉匣子真好看」
??她在說什麼??
「哦?」祁朔支著頭,另一隻手吧嗒一聲解開了鎖扣。
露出了裡面滿盒的玉石碎銀。
奚蕊兩眼一黑,復又迅速鎮定然後面露詫異。
「夫君竟有收集碎銀的習慣?」
季北庭表情有片刻空白。
空氣中流轉著莫名的對峙,不算劍拔弩張,卻足夠讓他如坐針氈。
他十分後悔為何要選今日來尋祁朔,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於是,在片刻緘默後,季北庭狀似無意笑了兩聲:「看來玄羿同夫人感情甚好,早先便聞夫人一往情深,今日一見果真不假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哈」
「」
?他們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奚蕊眼尾抽搐得厲害,攏在他外袍下的手指收攏,只想快些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眼前男子很明顯還在等她的回答。
「是啊。」奚蕊乾笑一聲,「妾身確實十分仰慕夫君呢。」
「嗯,不知夫人如何仰慕?」祁朔捻起一塊碎石在指尖翻轉,稍稍抬眼,便能見著眼前女子苦著一張小臉,欲哭無淚。
奚蕊不知今晚的他究竟怎麼了,這完全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個祁公爺。
簡直,簡直就像那吃錯了藥被什麼妖邪奪舍了一般。
「妾身六歲那年」
「你六歲那年,我在邊關。」
「那就是五歲。」
總不能——
「也在。」
奚蕊腦袋耷拉下來:「就非要見著嗎?」復又堅定抬眸,「夫君的英姿就算只是聽聞也足夠令人傾佩!」
看完全程的季北庭:「」
竟然差點就信了。
他簡直太熟悉祁朔這般黑心眼的模樣,但屬實沒想到這位夫人演技更甚。
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祁朔忽而低笑一聲:「嗯,這匣子還是謹川予我。」
奚蕊驟然抿唇,心下一片荒涼,終究是該來的逃不掉。
突然她抬眸瞧了眼季北庭。
季北庭眉心一跳。
果不其然——
「季公子好雅緻。」
「這不是夫人給在下送來的嗎?」
語畢,二人面面相覷。
奚蕊咬牙:「妾身竟不知還有這事。」
這人怎得沒有半分契約精神?
季北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