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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粗糙的手指摩挲過那被油滴濺落留下的紅痕,奚蕊頓覺一陣不自然的心跳砰然而起。
她怔忪片刻才堪堪點頭:「嗯。」
「以後這種事情不必你親自去做,府中下人不夠便遣德元去添置些。」
「可是妾身想為夫君獻上自己一番心意。」
手背的燙傷分明已經無礙,可此時因著他的觸碰卻又覺得灼熱異常。
緘默的室內彷彿落下一根針都能聽得見,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再搭她這句話,卻又聽到他再次開口。
「收到了。」頓了頓,他繼續道,「你的心意。」
男子低音醇醇,仿若巨石投進湖底,落入奚蕊心間瞬間泛起圈圈漣漪,不自主地收攏了掌心。
她抬頭,直直地與他對視,流轉燭光粼粼的瞳孔中染上水色朦朧。
眼前男子雖依舊神色淡然,可在他眼底,她似乎見到了不同於以往的波動。
霎時間,奚蕊莞爾彎了唇角,她趁他不注意猛地抽出手臂,而後又俯身彎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再迅速直身。
紅暈蔓延上耳根,她眼神飄忽,又吞吞吐吐道:「你也不要太感動,以以後還會有的」
祁朔眼眸微眯,手臂一探便將人輕輕拽過。
奚蕊身子不穩落入他的懷中,緊接著便是炙熱的吻落入唇上。
空氣中交疊瀰漫起深夜的悸動,少女的清香陣陣沁入鼻尖,又浮動到心頭耳際。
她的身子軟成一灘水般,手指輕扯著他前襟,忽然他放開了她。
奚蕊迷茫抬眼看他,便見祁朔深邃如潭的瞳仁中隱含著絲絲剋制。
為什麼要剋制呢?
她是他的夫人不是嗎?
早已半落下薄肩的衣衫遮不住內裡陶瓷般的膚色,她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輕出聲:「今天也要溫柔一點。」
這句話宛若點燃乾柴的一把火焰,徹底燃起了男人壓抑住的最後一絲理智。
身子被抱上桌案,奚蕊剎時驚呆。
在在這裡??
她突然有些後悔方才的頭腦一熱,眼前之人卻再沒給她這個機會。
髮絲交纏又解開,奚蕊哼哼唧唧地掛在男人身上,淚眼婆娑。
砰的一聲,細白的腿胡亂踢倒了什麼物件。
她脫力趴在他的肩頭,餘光掃視而過,在見到那地上熟悉的玉匣子時,身子猛地繃起,耳邊傳來男子悶哼,繼而她又被抱著翻了個身。
細碎的嗚咽夾雜的不僅有難耐,還有混沌之中的無盡迷惑與驚恐。
等等——
那個匣子不是許久之前,她給那護院的十兩酬勞嗎??
第41章 愈發有人氣了。
那夜的匆匆一瞥彷彿做夢般, 後來她實在沒了力氣被祁朔抱回房間,自然也無精神去追究那玉匣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那隻。
只是待奚蕊翌日清醒後再回想時,卻怎麼想怎麼都是自己的那個。
就算是玉匣子太過普通且大眾, 她有些模糊難以辨別。
可那被撞落撒了滿地的每一塊碎銀玉石便是化成灰她都認得。
畢竟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點滴攢來。
奚蕊回憶起,似乎每一次見季北庭時, 他身邊都從未有過其他人除了祁朔。
這樣說來, 那日在悠銘坊, 那隱匿在暗中她所不識之人肯定也是——
可怕的猜想逐漸成形。
更驚悚的一道靈光在腦中閃過。
嫁衣, 她的嫁衣來自錦和樓之事並不算疑點,可那般量身定製般的合身,必然是國公府的人去她常裁製衣衫的鋪子詢問過。
而那天她在悠茗坊同阿沐交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