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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元笑了笑:「公爺年幼時養在太皇太后身邊,後年長了些便同老公爺去了邊疆,老公爺去後他更是甚少回京,哪裡顧得上這國公府?」
若非平定了匈奴這一大患,恐怕祁朔依舊不會歸朝,更不會娶親。
這倒也是。
奚蕊若有所思點點頭,沒再繼續詢問。
接連幾日的移植種樹和擺弄花草後,國公府總算有了點先前在奚家時的煙火味,雖然依舊不甚熱鬧,但也有別樣的清淨。
奚蕊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這可是她親自作圖與比較篩選的花卉樹植。
既沒多花一兩銀子又頗為好看,實在成就感十足。
「文茵,你們覺著在這院中搭上吊椅如何?」
她倚在窗邊對著外面的庭院看了又看,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夫人,您昨日不是才派人預備安上鞦韆嗎?」文茵忍不住出聲提醒。
總感覺這些天他們家夫人對於這些有點魔怔了。
「哦對。」奚蕊托腮恍然驚醒,又道,「左邊再搭吊椅其實也可以。」
「」
忽然阿綾的聲音從外傳進:「夫人,宮裡方才傳來了太皇太后召您入宮的懿旨。」
一聽到太皇太后幾個字奚蕊猛地放下雙手,回眸道:「召我做甚?」
上次的窘迫恍如昨日,一想到便覺得腳趾抓地。pao pao
「也不單是您一人,是傳了諸位在京命婦入宮茶談。」阿綾解釋。
聽到這裡奚蕊稍鬆一口氣,下一瞬卻又蹙起了眉。
所有在京命婦?茶談?
未出閣前便被邀著隔三岔五地去參加太皇太后辦的各種聚集京都世家未婚男女的燈宴。
可這成了婚怎得還有在京命婦茶談?
先前因著太皇太后賞賜頗多她又十分透明,倒是樂意去上一去。
可現在——
也不是說她看不上那些賞賜,就是說她這新晉身份,該不會成為眾矢之的吧?
雖然心中無比想裝死逃過去,可這是太皇太后懿旨,又是她婚後第一次以誥命夫人的身份相邀入宮,怎麼說都是不好拒絕。
「夫人?」見她許久沒有答覆,阿綾喚了一聲。
奚蕊回過神,深呼一口氣道:「為我梳妝。」
後來她著了身軟翠對襟長裙,雲紋銀白長綢挽於臂彎,既不顯奢華搶眼,也不失端莊肅穆。
奚蕊乘坐馬車來到宮中,又隨引路宮人到了永安宮。
剛踏入殿門她便感受到道道灼熱視線皆落於她身。
奚蕊唇邊噙著淡淡微笑,在文茵阿綾的攙扶下緩步行至最前端屬於她的位置。
「竟是個如此年輕的一品誥命。」
「據說她父親只是個三品大理寺卿,若非這位小姐情深之至,如何攀得了輔國公?」
婦人間的低語談話隱隱約約落入奚蕊耳中。
許是先前更為惡毒的話都聽過,這些命婦的暗中夾槍帶棒她竟覺得毫無波瀾。
「太皇太后到——」
「臣婦參見太皇太后。」
奚蕊隨著一眾人俯身參拜,聽著上面傳來免禮又起身。
太皇太后緩緩落座,視線掃視過眾人,在落到奚蕊身上時目光多留了一瞬。
她寒暄一陣,緊接著便是詢問些家長裡短,關切各位府中妻妾是否和睦,今年又添了幾位兒女。
奚蕊靜靜地聽著,其中大多話題皆是與她無關。
忽然有人將話頭轉到了她身上。
「輔國公夫人怎得一直不說話?這小小年紀便成了當家主母有些力不足心也算正常,若有難處說出來大家也可幫襯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