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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他們剛到國公府時,奚蕊便鼓起勇氣拉起祁朔的袖子將他往內室扯去。
「夫君,爹爹他在這政事上有時候屬實一根筋,今日本就是陪妾身歸寧,卻耽誤了這樣久,實在是」
他片刻未歇就為和她歸寧,卻又被爹爹叫著談了一下午。
爹爹不知倒也罷了,她這知曉其中辛苦之人屬實過意不去。
「方才妾身已經讓文茵與阿綾先行回府備好熱水,夫君昨夜在軍中定是十分操勞,今日便早些沐浴休息吧。」
「還有」
祁朔任由她拉扯著往前走,女子似愧似憂的絮絮叨叨在夜風攢動中飄過他耳際。
直到進了內室,她終於放開了他。
白皙的臉頰因著疾步染上紅暈,她輕喘著氣,攪著手指瑟瑟看他:「妾身今夜便睡外室了,夫君寢安。」
說罷她剛想走卻被人抓住了手腕。
「為什麼睡外室?」
祁朔俯視她的瞳孔裡流轉著不明暗色。
夜半的空氣中浮動著一縷縷屬於少女的清甜,令人心悸。
奚蕊吞吞吐吐不敢看他,只覺腕上的力度炙熱異常。
「因因為昨日德叔送來了些帳本妾身還沒看完,妾身畫了草圖,想著明日給府中改善一番,那個妾身沒有說現在的國公府不好的意思,就是想要讓它有點菸火氣唔——」
下巴被忽然勾起,奚蕊猛地瞪大雙眼,嘴唇微涼的觸感讓她面色通紅,甚至忘了呼吸。
唇齒交纏間,她的身體開始發軟,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自體內湧出,她想到了那夜的紅浪翻湧。
倏得,他放開了她,祁朔喑啞的嗓音響在她耳邊。
「你說的是這種草圖?」
奚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紫檀桌案上,赫然呈放著一張面目全非的隨筆。
她驟然大窘:「咳,這個妾身自己能看明白。」
「嗯。」他抵著她的額頭哼笑一聲。
感受到他又捏住自己的下顎,奚蕊連忙撇開臉,雙手撐在他的胸口,面頰滾燙地厲害:「夫君你你該休息了。」
雖然這事是義務,但這時候也太——
「無妨。」
以往行軍時數日未眠都是有的,可能也只有在她眼中才嚴重如斯。
祁朔不再給她掙扎的機會,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又置於榻上。
今日見她走路正常,想來該是恢復差不多了。
奚蕊烏睫撲簌,手指堪堪搭上他的雙臂,濕漉漉的眼眸染盡潺潺水波。
男子吻過她的耳垂,又低聲道:「不適便同我說。」
她側著頭咬牙點了點頭,然後身子驟然僵硬。
他見她面無痛色,終是慢慢到底。
軒窗樹影搖曳,夜涼如水,水中又泛起圈圈漣漪。
第35章 小別。
翌日醒來時, 又是熟悉的天光大亮。
奚蕊已經習慣了身側的空空如也,索性不再強求自己能跟上他起身的時辰。
她緩緩撐起身子,發覺確實沒有上一次那般疼痛不適, 但腰痠腿軟卻與先前沒什麼兩樣。
她隱隱記得昨日那為他準備的熱水,終究是成了兩人一道沐浴。
後來她又被他按在浴桶中來了幾回, 淨室的水撲灑滿地, 直到外面三更打更聲斷斷續續傳來, 才被人撈入懷中往內室走去。
前夜因著憂慮歸寧之事本就未曾休息好, 又經過這樣一番折騰,被他抱上床榻後的事情她便不再記得了。
「哎」
雖然早前經過一次,但總還是有些羞於回想。
奚蕊手肘置於膝蓋,雙手託著臉揉搓幾下又埋於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