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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 臉頰的紅暈蔓延到了脖子根, 腳步加快, 阿綾頭快垂到地縫裡。
好像懂了什麼, 但又沒完全懂。
翌日。
晨光大盛,日上竿頭, 奚蕊才悠悠轉醒。
她試探著動了動身體立馬皺緊了眉,那不可言說之處泛起陣陣難以言喻的痠痛。
「嘶」
半抬的身子再次頹然躺下,她側眸發現身側的被褥早已透涼。
「小夫人, 您醒了?」文茵聽到裡面動靜試探問了聲。
奚蕊下意識嗯了一聲, 剛剛清醒頭腦還有些混沌。
「公爺他一早就走了嗎?」
文茵點頭,捂唇低笑:「卯時公爺便起身練劍去了,還吩咐奴婢們夫人昨夜累著了莫要吵醒夫人。」
看來公爺還是很在意自家小姐的。
「對了,一早宮裡便來了人,太皇太后身邊的嬤嬤收走了元帕笑得簡直睜不開眼, 囑咐夫人好生休息,不急著請安。」
元。帕。
這兩個字彷彿開啟了什麼閘門,昨夜的一幕幕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中,奚蕊臉頰倏得開始發燙。
虧她還以為他看她不喜,這圓房一事定是十分艱難,沒想到這人看著冷若冰霜,竟
到最後她甚至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真該慶幸她自幼學舞,身體柔韌異常,不然真遭不住那般擺弄等等——
奚蕊啊奚蕊,你在想什麼啊啊啊住腦住腦!!
她伸手猛地拉起被子將腦袋矇住,企圖忘掉這些羞恥場景。
可一閉眼滿腦子便又都是起伏之時,男人向來淡然無波的瞳孔中燃起汩汩火焰,以及那句喑啞低沉又帶著揶揄的「聽聞夫人深情至極?」
他果然果然是在意的——
奚蕊極度不想面對這婚後生活。
「夫人?」文茵對她的舉動極為疑惑。
奚蕊平復半響,又悶悶地嗯了一聲,終於將被子從頭上拿下深呼一口氣。
「扶我起來吧。」
文茵服侍她洗漱過後為她綰上了婦人髮髻。
奚蕊對著鏡中的自己有些出神,似是對著身份轉變還有些無所適從。
「阿綾,你有什麼問題?」從方才進來她便發現了阿綾一副欲言又止又不敢直視的模樣。
阿綾喏動嘴唇,猶疑道:「夫人您腿很疼嗎?」
「。」
「不然為何一直發顫?」
簡直就和上次徒步繞回崔府一樣,她不理解。
「好了你還是閉嘴吧。」
祁朔父母早亡,因此新婚第二日也就沒了向公婆請安的規矩。
不過太皇太后作為他的外祖母,且待他極為重視,是以,這一環便改成了入宮向她老人家請安。
奚蕊坐在銅鏡前略施了點粉黛,雖然她素常一貫素麵朝天,但今日見太皇太后還是需要稍稍扮一番,只是倒也不能顯得太過張揚。
她很快便收拾完畢,雖然早先太皇太后派人傳話允她可遲些入宮,但她這做新婦的若真遲太久難免遭人詬病。
於是奚蕊起身欲尋祁朔,可人走到書房門口時卻又開始猶疑。
萬一他有什麼公事她現在進去會不會打擾到他?
正在她糾結的當頭,書房門突然被開啟。
祁朔抬眼便見著臺階下女子攪動手帕的手指驟頓,驀然抬首,儼然一副呆滯怔愣的模樣。
「妾妾身給夫君請安」沒想到他會突然開門,奚蕊胡亂將手帕展開,又趕緊低頭福了福身。
「嗯。」他邁腿朝她走來。
奚蕊緊張得不行,半響才想起過來找他意欲何事:「夫君,我們何時入宮同太皇太后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