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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與此同時四周樹木無風自動,像是觸到了什麼機關般,數不清的箭矢咻咻自林間四面八方射出。
瞬息之間,一柄利劍橫跨穿破虛空,那快要擊中奚蕊的箭羽遽然凌空折斷。
玄色衣袂在眾人視線中留下道道殘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至山腰。
劍光掠過繩索,奚蕊只覺腳上一鬆,後頸一緊,便被人以熟悉的方式拎起拽向一邊。
祁朔閃身再次挑劍,斬斷剩下箭矢,而那方的銘右也及時趕去毀了剩下未出的陣法,避免再次傷人。
「咳咳咳」奚蕊半撐著身子吐掉方才臉著地時誤食的雜草咳嗽不止。
祁朔睥視她,覆上寒意的鳳眸透著凜冬的冷冽,似乎要將這四周凝結成冰。
「姑娘在林某家後山作甚?」
奚蕊面色如土,嘴唇慘白,好半響才理清他在同自己說話。
方才發生的一切宛如做夢一般,心臟驟停,她都以為自己會交代在這裡。
同樣驚魂未定的文茵與阿綾連忙跑上前來扶住她,喚了好幾聲小姐才讓她回過神來。
「我見著這凌霄花生得好看,所以想摘上幾朵。」她斂著眸,嚇得不輕鴉睫顫得厲害。
祁朔輕抬眼簾,果然見著這處蔓延的鮮紅一片。
刀劍入鞘,他凝眸出聲:「姑娘貪玩便罷,抵命委實不必。」
奚蕊一口氣差點又沒提起來。
「公子好生輕描淡寫!這山又不是你家的?設這般危險的陷阱本就是你們不對!」
「」
半響未得到回應,一個大膽的猜測湧上心頭。
「難不成,這這是公子家的山?」
她哆哆嗦嗦出聲,眼前人的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
竟還真有人買宅院的同時購了座山。
突然理虧,奚蕊訕訕閉嘴。
剛想移動小腿,鑽心的痛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駭,她額角冷汗直冒,臉色瞬間煞白。
祁朔因她痛呼側首,只見癱坐在地的女子小腿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向後彎曲,想來是方才被繩子大力扯脫了臼。
樹梢被風揚起擺動,文茵阿綾見狀均白了臉。
奚蕊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緊咬後槽牙,不自覺仰視身前男子。
祁朔低頭對上她杏眸中氤氳水光,她眼波瑟瑟,似是痛極模樣。
未久,他傾身而下,如竹般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纖細腳腕。
奚蕊瞳孔倏得放大,下意識後退,直覺不妙。
可他卻沒給她逃的機會。
咔嚓——
「唔——」
眼淚瞬間溢位,她倒抽著涼氣幾欲暈厥,驟然傾身咬住了他的肩胛。
銘右:「!」
文茵、阿綾:「!」
女子顫抖的嗚咽在他耳邊繚繞,祁朔抿唇無言。
按理說脫臼及時接上便無大礙,可為何她還哭得愈發悽厲?
雖這般想著,可那想要扯開她的手卻在感受到頸側濕潤時又收了回去,心底淌過自己都未曾注意的妥協。
小姑娘當真愛哭如斯。
銘右看著自家公爺彷彿給自己接手臂一般擰了夫人的腿,背後汗毛倒豎。
這
他雖未娶妻,卻還是多少知曉憐香惜玉一詞。
「馬車在何處?」祁朔問。
文茵回過神來,面有窘迫:「我們徒步來的。」
「」
又徒步?
想起那日鈞左所言『最後才尋回鎮北終於趕上用晚膳』之類云云,祁朔稍有無語。
他伸出另一隻手臂攬過了她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