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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人通常就是十分有錢,還武功傍身。
想到這裡奚蕊的腳步如灌了鉛般,定在馬車前面不敢往前再走一步。
祁朔遠見著她的表情變幻莫測,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麼。
於是移開了眼淡淡吩咐:「銘右,啟程。」
「哎——」男子冷然的聲線打破了她的種種猜想,「我馬上,馬上哈哈哈」
算了,暫時向現實低頭。
奚蕊訕訕笑了聲便提著裙擺踩上了馬車。
這般生人勿近的氣場不能——
至少不應該對她有所圖謀。
她如是安慰自己。
祁朔始終同她保持著較遠的距離,且在坐上馬車的那一刻便開始閉目養神,倒是奚蕊奇怪的坐立不安又出現了。
此時她的腦中正上演著一場激烈的天人交戰。
一會兒想著此人看著不似好人,說不準是個貪官背後的巨頭,手握各種地下買賣,若真要賣了自己似乎也不無理由。
——畢竟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幾分自信。
一會兒又想著他救了自己,自己還想訛人家才實在是無恥行徑。
就這樣糾結一路,奚蕊煩躁地咬著唇,忽地瞥到了他右臂上一道暗痕,只是因著他玄色的衣袍看著並不明顯。
她凝神瞧了半響,才確定他大抵是受了傷。
難道是昨日救她時落下的?看上去傷口不淺的樣子,所以他就這樣不管不顧了一夜嗎?
想到這裡奚蕊柳眉緊擰,不自主打了個寒戰,若是她直接怕是疼到暈厥。
她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可不知怎得總感覺有些不安。
就好像十分忘恩負義一樣。
畢竟人家是因她而傷,若真想做什麼昨天她昏迷醒來便也不會在山洞完好無損的待著了。
良心終究戰勝了胡思亂想。
於是她又睜了雙眸,躊躇少頃,輕聲叫他:「公子,公子」
祁朔抬眼望去,只看著蜷在不遠處的小姑娘伸著手臂在比劃著名什麼。
奚蕊一點點往那邊挪動:「公子,我來給你包紮一下傷口吧?」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祁朔淡道:「不需要。」
她不說他都不會注意到這種傷口。
「要的要的,若是感染更嚴重了可就糟糕了。」
奚蕊正煞有其事地說著,忽地馬車一個顛簸,她不受控制般地往前傾去。
祁朔眼疾手快地單臂撐住了她才使得她沒能倒在他身上,只是那虛攏的外衫也因此完全滑落。
奚蕊心有餘悸,男子的溫度透過手掌源源不斷地傳至她的肩胛。
此時她與他離得很近,她悄悄抬眼便能見著他那銳利分明的下顎,隱約間若有若無的氣息噴灑在她頭頂。
心口砰砰直跳,她僵著身子呼吸停頓片刻。
祁朔太陽穴抽動,隔著薄薄的單衣,手心的觸感柔軟到似乎能一把捏碎。
內襯若隱若現,未久,他鬆開她,瞳仁移開,沉聲道:「再亂跑把你扔下去。」
「哦」奚蕊跌坐到一邊,眨巴眨巴眼思緒回籠。
想起自己過來意欲何為,她抿了抿唇後平復幾口呼吸,彎腰拾起外衫披上,刺啦一聲,同時扯下了自己的衣擺。
她舉著布條,目光試探:「……我想給你包紮一下。」
祁朔哪裡知曉她那番思想爭鬥?
看著明明方才還在找自己碰瓷賠嫁衣,現下又是一副自責模樣的奚蕊,一陣無言。
只是無聲的拒絕落入奚蕊眼中只當預設,她又往這邊挪了挪。
祁朔眉頭一皺剛想開口,可話沒出聲,他便感覺手臂一緊,緊接著臂腕束帶被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