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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蕊手指抓著頭髮停頓在頭頂,剛想挽髮髻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玉簪早在那幽深小路上被勾掉了。
那簪子還不便宜——
「你在找這個?」奚靈倏得將玉簪執起。
奚蕊眼前倏然一亮:「你在哪找到的?」
奚靈努努嘴:「喏,不就在你躺著的旁邊?」
聞言奚蕊一怔,朦朧間似乎想起剛剛說了什麼。
「如有餘力可否幫我撿一下那玉簪,也不是什麼值錢之物公子不會私拿的對吧?」
這
是個正人君子沒錯了。
「喂,你還要不要了!」看她發呆,奚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你快些收拾好,方才我和寂之哥一同來尋你,現在也不知道他回宴了沒有。」
奚蕊詫異:「表哥也來找我?」
奚靈撇嘴頗為煩躁地嗯了一聲。
誰能看不出寂之哥對奚蕊的緊張?也就她自己還以為只是表兄妹之情誼。
「所以你就這副打扮見了表哥?」
奚蕊目光複雜地打量她。
只見奚靈身著翠色襖裙,頭上卻簪了朵大紅牡丹,臉頰的胭脂也不知是哪裡買來的劣質貨,紅得跟猴屁股一樣。
奚靈不以為意:「怎麼?不好看嗎?」
她梳妝時還刻意回想了一下奚蕊平時如何裝扮。
奚蕊一言難盡:「表哥是何反應?」
說到這裡奚靈便有些自豪了:「寂之哥見著我竟退了兩步,想來是終於意識到我也是適齡待嫁女兒家,要與我保持距離。」
因著她愛習些拳腳功夫,自幼沈曜就沒有待她向待奚蕊那般無微不至,今日這反應在奚靈眼中無異於沈曜對自己改觀了。
奚蕊哽噎:「」
表哥那退兩步的動作約莫是認真的。
第12章 她們跳的是同一支舞。……
奚蕊收拾好自己,暗自感嘆了一會人美是非多,然後在奚靈不斷白眼下往回走。
在即將行至太雍池宴會處時,她們突然發現太皇太后竟帶著人將不遠處的假山團團圍住,且氣氛十分凝固。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文茵與阿綾急忙上前上下打量她。
奚蕊狐疑:「怎麼了?」
文茵抿唇猶豫半響最終將方才發生的事重複了一遍。
「你說柳湘儀和章勉在御花園?」奚蕊難以置信愣在原地,似是完全想不到這兩人是如何搞到一起去的。
可轉念想到方才那莫名奇妙追她的人,以及那酒裡的迷藥,忽然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那邊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在夜空中絮絮傳來,奚蕊指尖不自主地顫抖,背後倏然起了陣寒氣。
若剛剛她沒能逃走,或許現在跪在那裡的便是她了吧。
此時的柳湘儀籠著外袍髮絲凌亂,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落下。
章勉被吏部尚書扇了幾巴掌後終於清醒過來。
他看清眼前情景後目眥欲裂,忽地視線越過重重人群看到了不遠處的奚蕊。
「奚蕊——」
奚蕊被他叫得猛地後退,身形微晃幾欲站不穩。
「你這個逆子!」看他還敢叫別人,吏部尚書氣得一腳踹向他的心窩。
章勉在地上滾了幾圈,頭頂的玉冠斜拉垂著好不狼狽。
他雙眼赤紅,看到一旁哭哭啼啼的柳湘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一定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說什麼給他出謀劃策,可奚蕊還好好的站在那,出的哪門子策?!
「賤婦,是你這個賤婦害我!」說著他便要撲上去,柳湘儀大駭,好在內侍及時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