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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鴻擱下筆,沉思起來。他很久沒有給玫潔寫信了,在和伊佳相戀的日子裡,他很少想起玫潔,想起過去,他想到的是未來的幸福。在溫哥華,他向父母和姐姐提起伊佳,臉上止不住的是快樂和憧憬。家人們都為他高興,為他祝福,病床上的母親甚至都忘了病痛。只有在這時,他們才認為天鴻終於真正走出了心靈的陰影。
在天鴻回上海時,姐姐天歌特地買了一套卡迪亞的珠寶,讓他轉送給伊佳。姐姐說,我相信你的眼光,不過我還是要來上海看看伊佳,考察考察。天鴻點點頭,他知道伊佳會使姐姐滿意的。
然而,今天中午,他竟然看到了陳奇嶺,這個他曾切齒深恨的人,他毀過他的事業,他毀過他的愛情,今生今世,他與他勢不兩立!可是他笑著答應了他的邀請,他笑著為華寧的葉櫻解答她的困惑,這都是出於他內心深處的復仇的烈焰。
在和伊佳開始新的生活前,天鴻覺得必須要了結過去的一切,否則玫潔的在天之靈不會原諒他,他的心裡也無法得到平衡和安寧!
伊佳,原諒我!
天鴻正這麼想著,不提防,一陣清風吹過,把那頁紙吹出了窗,晃悠晃悠地往外飄。天鴻急忙去抓,沒有抓住。他想了想,走下樓去,走出家門,在別墅的過道上和自家的花園裡,尋找著飄落的紙。
那張紙,飄落在一雙穿著便鞋的腳旁邊,一雙保養得很好的男子的手,腕上戴著一隻伯達翡利手錶的手,把它給撿了起來。那是王暉的手。
王暉看著紙上的字,沉思著,爾後轉身離開。
天鴻沒有找到那頁紙,他失望地嘆著氣,望著夜空。
也許它被玫潔收走了,作為他對她的承諾。那麼,他一定要懲罰陳奇嶺,讓他為他曾經的所為付出慘重代價!
天鴻對著遙遠的星空發著誓,他相信老天會讓他得償所願! 。。
二十九:遙遠輝煌
孫景嶸那天下午閒得沒事,又來到華寧辦公室,還沒開口說話呢,就聽到丁經理怒氣衝衝的聲音從裡間傳來:
“……做了這麼多日的期貨,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看看你寫的行情綜述!以前嘛,只會人云亦云,沒一點新意!現在呢,好不容易有點思想,結果卻跟走勢恰恰相反!南京來電,客戶老商就是因為你傳真過來的行情綜述,虧得慘不忍睹!南京來電,要你好好總結總結,怎麼當的場內交易員!南京來電……”
齊琪幸災樂禍地說:“你的心尖尖在挨訓呢,你也不心疼?趕緊去解救解救!”
“還真別說,老丁訓起人來挺有水準的。南京來電,南京來電,不知他是中統的還是軍統的?那口氣好像在審地下黨一樣!”景嶸似乎也沒當回事,其實他知道他說話根本沒份量。
“誰在審地下黨哪?”陳奇嶺從外面進來,見他們說笑間眉眼流露出事不關己的樣兒,心裡已猜到了幾分。他走到經理室,推開門,看到葉櫻低著個頭,楚楚可憐的樣,大氣兒也不敢出。
“好啦,小丁。南京來電,南京來電,你是中統的還是軍統的?審地下黨呢?”陳奇嶺把景嶸的話照搬了一遍。
丁經理啞然失笑:“老陳,我是氣壞了,你看看葉櫻,簡直是朽木不可雕!”
“唉,耐心點嘛,整個的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人家小姑娘被你嚇都嚇死了!好啦,分析行情不是簡單的事,要花些時間和精力的。去吧,葉櫻,應該總結一下。”
葉櫻抬頭看丁經理。後者點點頭。葉櫻感激地看了一眼陳奇嶺後,走出經理室。
景嶸看葉櫻鬱悶不樂,愁雲不散,“哎,都被解救了,還苦著個臉哪?誰欠你啦?”
葉櫻有些煩躁:“我寫的行情綜述讓客戶賠了錢,經理今天把我好一頓剋!”
景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