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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話說的,咱們不都是幫著金玉姐辦事,何必分什麼你我這樣生疏。”對面坐著的那人一雙清純的眼睛,楚楚可憐的尖下巴,分明是姚珊瑚。
“你當然高興,如今可算把王公子弄到手了,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得到了什麼?”李香蘭聲音尖銳無比,難掩妒忌。
裡面瞬間靜了一靜。
金玉一雙眼睛向李香蘭掃過去,陰冷而刺目。
“金玉姐,”李香蘭終究察覺到自己的無禮,有些軟下來,“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沉不住氣,只是怕我忘記了你的好處。”金玉冷哼一聲。
姚珊瑚靜靜坐著,眼神依舊是輕靈的,笑容純潔溫和。
李香蘭還想說什麼,觸及金玉的眼光,終究沒敢吭聲。
姚珊瑚見氣氛如此僵冷,主動起身將李香蘭在一旁繡凳上按下,眼中豔波流轉:“我剛才還想去找你,可巧在這裡碰上了,明日吳公子本要邀請我去唱堂會,我身子不適,香蘭姐姐替我去吧。”
李香蘭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姚珊瑚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笑容卻更溫婉。
被豪門貴族邀請去唱堂會,當然收穫頗豐,還有機會進一步攀附,這等機會可遇不可求,姚珊瑚居然讓給了她?李香蘭原本的怒火瞬間消了三分,臉上要笑不笑的,原本的冷臉也有點僵硬。
金玉眯起眼睛看著姚珊瑚,心中暗忖:雖然年輕了些,手段總是不錯的。知道什麼時候要進,什麼時候要退,還懂得利益均沾。李香蘭愚蠢冒進,若是真讓她去江小樓面前嚷嚷了什麼,那才真是一拍兩瞪眼。想到這裡,她換上一副面孔嗔道:“看見了吧香蘭,珊瑚可是替你著想,你們都是樓裡的紅人,互相提攜才能紅得更久。”
李香蘭心知自己不如姚珊瑚長了一張會騙人的臉,卻也不得不佩服對方能將桃夭都收服,只好道:“那就多謝妹妹了。”
金玉笑道:“這才對嘛!”她說話的時候,不小心抽動了嘴角的傷口,不由疼得齜牙,對面兩人看在眼底都覺得異常可笑,卻都不敢笑出聲來,只是低頭垂目。
“桃夭那裡,你怎麼看?”金玉緩了一口氣,才問姚珊瑚。
姚珊瑚道:“她很信任我,甚至連吃藥都不避諱……”想到江小樓毫不吝惜地將王鶴送給她,全然是知心姐妹的模樣,她呵呵笑了起來,神色微微正經一分,“我已經照著金玉姐的吩咐將御米花的汁液想方設法下在藥碗裡面,藥量一點點加大,估摸著再吃一兩個月也就差不多了,到時若突然停了供應,只怕她會難受的抓耳撓腮,到時候金玉姐想要讓她接客,她只怕還要感恩戴德。”
哪怕說這等害人的話,她也依舊是嗓音清凌凌的,極為好聽。李香蘭自認手段已經頗為毒辣,卻不料這看起來清純可愛的女孩子比自己毒辣三分,竟然給金玉出了這樣的計策。讓江小樓染上毒癮,到時候她要繼續得到那東西,只能不停地接客,乖乖給金玉賺錢。
金玉點了點頭,道:“上一回她聯合王鶴給我下套的事情,我總要找她算賬的。”但這也得在金玉榨取了江小樓身上最後一分價值為止。
姚珊瑚笑笑,不錯,這主意是她給金玉出的。御米花這種毒藥,一旦開始上癮就要不斷服用,否則就會痛不欲生,但金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長年服用,不消兩年就會變得形銷骨立、醜態畢露,甚至四肢無力、形同廢人,到時候這位風華絕代的一位名妓便會逐漸湮滅在風塵中。想到昨夜裡王鶴明明抱著她卻叫著桃夭,姚珊瑚的眸色逐漸變深,這是那人奪走她心上人的代價!
“她雖然喜歡裝高貴,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談吐又是風流別致,連楊閣老都經常跟她清談……”李香蘭冷笑,面上閃過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