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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需要他。”
天海承武說道:“姑母喜歡誰,誰便風光,比如徐有容和莫雨,姑母器重誰,誰便得意,比如你和薛醒川,但什麼都比不上需要……因為這代表了唯一性,代表了某種平等的資格。”
“不要再嘗試去撩拔教樞處裡那隻睡狐狸。”
他盯著徐世績說道:“梅里砂這人,我看了幾十年都沒有看透……勝雪這種年輕人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徐世績沉默片刻,說道:“難道什麼都不需要做。”
天海承武知道他關心的是什麼,淡淡看他一眼,說道:“婚書已經昭告世間,這種試探弄的越多,越沒意義,反而會變得越來越麻煩,因為事情弄大了,就不好殺人了。”
徐世績微微皺眉,沒有說什麼。
“我始終想不明白,那個少年入京都已有數月時間,為什麼你在最開始的時候不直接殺了,反而忍到最後,直到青藤宴上,被他拿著婚書翻了盤?這不是你行事的風格。”
天海承武看著他,微惱說道。
徐世績很少從他的臉上看到這種情緒,知道他是真的有些惱火。
天海家向來與南人交好,表面上來說是按照大周朝的即定國策辦,大力推動南北合流,其實明眼人都清楚,這位天海家的主人最看重的是什麼——南人的傾向對將來他爭奪皇位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以此觀之,無論國事家事還是那張皇椅的事情,東御神將府與秋山家的聯姻都是其中很關鍵的一環,但現在遇到了很大的麻煩而那個麻煩本來應該很早便應該被徐世績抹掉。
“有容來信,不讓動他。”徐世績沉默片刻後說道。
天海承武惱火地拍打著竹椅的扶手,啪啪作響:“那是你的女兒!”
徐世績神情微澀,說道:“她還寫了信給莫雨,我不確定娘娘有沒有看過。”
竹林畔頓時安靜。
過了很長時間,天海承武幽幽嘆息一聲,說道:“都以為我天海家替牙兒那個小怪物出頭只是藉口,沒有多少人明白,我是真的很想把那個叫陳長生的傢伙給捏成碎片。”
“不錯,牙兒是外六房的,離長房遠了些,但小傢伙真的很有潛質……小小年紀便入了坐照上境,你應該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如果他排進青雲榜,小傢伙可以很輕鬆地進前二十。”
關於天海牙兒的境界,京都裡一直有很多種說法,直到青藤宴第一夜,才被看出了些端倪,但看出來的,與天海家主人親口承認是兩回事,徐世績的神情變得更加凝重。
天海承武的眼睛裡燃燒著幽火:“說到修行潛質,他比勝雪要強,比勝雪那三個兄弟更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如此年幼便入坐照上境,如果一切順利,五年之內,他必然會走到通幽境的門檻前,如果他過境的時候幸而未死,那他就會比……秋山君通幽的年齡還要小,然而,他就這麼被廢了。”
徐世績神情木然說道:“您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陳長生死。”
天海承武看著他似笑非笑說道:“落落殿下沒有人能動,現在陳長生也不好動,但你不一樣,你是他未來的岳父,你要對他做什麼事情,要比旁人方便很多。”
聽著這話,徐世績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青藤宴後,他變成了京都城的笑話——所有人都知道他嫌貧愛富,雖然實情並非如此簡單,也大概如此——那份婚書一直在不停地打著他的臉。
只要國教學院還在京都,陳長生還在世間存在一天,這份恥辱便會持續一天,他對陳長生沒有絲毫好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想陳長生去死的人,但同時他也正是最不能動手的人。
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東御神將府,想看他會如何應對,尤其是國教裡的那些老人,只怕等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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