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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趴著,熊孩子就得有熊孩子的樣子!
李成梁臉色變化太快,被當成熊孩子的朱常洛看在眼中,笑在心上。什麼米養什麼樣人,什麼人養什麼樣狗,看看李成梁這一會的前恭後倨,印證前天在李府叫門時那些家丁的表現,果然門風源遠,如出一轍。
“老臣惶恐,只怕要讓殿下失望而歸了。老臣年邁昏庸,又身犯大罪,待年後兵馬撤回就親上請罪摺子,辭官回鄉貽養天年,殿下所求恕老臣愛莫能助。至於交易……不知是什麼交易?”什麼叫拿蹺做勢,看李成梁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活樣板了。
沒急著答話,朱常洛將懷中手爐拿了出來,慢條廝裡的從火盆中夾了幾塊炭放進去,眉花眼笑將重新暖和的手爐放入懷中。手法穩沉老練,玉樣的手指抖都沒抖一下,態度從容,舉止淡定,皺著眉頭的李成梁心中一陣狐疑。
這個明顯失勢的小皇子在此時此地猶能如此鎮定持重,難道有什麼倚仗在手?心中驀然一動,他要和自已做什麼交易呢?李成梁忽然好奇起來。
“李老將軍既然力有不逮,常洛也不能強人所難。都說大明南有戚繼光,北有李成梁,都是我大明擎天玉柱,架海金梁。今日見著李老將軍,聞名不如見面,也不過如此。”說完哈哈笑了三聲。
被一個比自已孫子還小的傢伙當面嘲笑,李成梁一張老臉頓時變色!伸手一拍桌子,砰的一聲站起,手壓劍柄,“老臣敬重殿下身份貴重,可是殿下也不能倚勢侮辱老臣!”說罷怒氣勃發,殺意沖天。
面對萬曆的天子之朱常洛威尚且不懼,李成梁這種虛聲恫嚇更是小兒科。
聽到聲音不對,門外的葉赫和老範又急了。朱常洛揚聲道,“不必驚慌,我和老將軍談得意興遄飛,相見恨晚呢。”噎得李成梁連翻了幾個白眼,意興遄飛你個頭。
看著李成梁吹鬍子瞪眼睛的囂張樣子,朱常洛暗暗冷笑,之前他列的那幾條大罪,是故意給李成梁施加壓力的法碼,而下邊他要說的話,才是真正徹底壓跨李成梁的最後一根稻草!
“老將軍稍安勿燥,常洛並非心存輕視有意侮辱。先前常洛就說過,此來遼東是為救老將軍所來,可惜老將軍還是不肯信我。”
不管怎麼說,這幾句似軟非軟的話大大緩解了李成梁的怒火,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坐下,“殿下好心,老臣心領,可是就憑這些,殿上談上個救字末免就過了。”
李成梁現在已經打定了主意,等會回家年也不過了,立馬拆房子、攆老婆,看你們還說什麼?想鬥倒我,白日做夢!
可誰知道朱常洛狡黠一笑,“老前輩,你就是現在散盡家財,交出兵權,也難逃大明律例,王法昭昭!”
“你說什麼!”如同被引爆炸彈一般,一再被恐嚇的李成梁忍無可忍,下死心要給這個沒大沒小的皇長子點教訓的時候,朱常洛低沉卻清楚聲音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澆得他火氣全無。
“聽說李老將軍祖上乃是朝鮮後裔,不知傳言可真?聽說老將軍擁兵自重,斂財無度,勾結建州女真怒爾哈赤,不日便要揮兵朝鮮,自立為王,不知此事可真?”
兩個聽說使李成梁從來到現在,第一次驚到魂飛魄散,以至於幾十年養成的泰山崩於前不形於色的功夫瞬間破功,手裡剛拿起的茶杯一陣劇顫,茶水濺了紅色錦袍一身。
“伯爺壓驚,這茶若是潑在九夫人的石榴裙上,倒有一番血色羅裙被酒汙的雅意,可是眼下看來,不要應了血光之災就好。”
朱常洛說的話如一把尖刀直插入心臟,讓李成梁臉色頓時變得薑黃,腦海裡一片混亂。自已暗中密謀的那件大事,除了和自已的最親信倚重的長子李如松說過,這世上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若是有人將此事刻意流傳開來,傳到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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