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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驟然握緊拳頭,魔氣刺傷肌膚流下的鮮血很快與那些人族修士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楚。
他囁嚅著什麼,雖然沒有聲音,但從他的唇形來看,無疑是那三個字‐‐白真真。
&ldo;阿嚏阿嚏!阿嚏!阿嚏……&rdo;
此時,坐在窗前的白真真打了一連串響亮的噴嚏。她抽了抽鼻子,心裡毛毛的。
她小的時候聽過一種說法,說是打一個噴嚏代表有人罵你,打兩個噴嚏表示有人想你,打三個噴嚏意味著……你感冒了,那她這一口氣連打了五六個噴嚏的,說明什麼?說明……她要死了?
一陣風吹過,帶進了一點水汽與涼意,白真真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站起來去關窗戶。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地上很快就積起了水。白真真望著那成片的雨水,忍不住得想,不知道魔尊的事情辦完了沒有。他是不喜歡打傘的,可別淋了一身雨回來……要不,她還是抱著雨傘去永寧書坊附近等他吧。她就遠遠站著,不靠近,絕對不給他添麻煩。
白真真剛做了決定,一扭頭,忽然看見魔尊出現在門口。
他無聲無息的,黑髮如墨,面白如紙,雨水順著他的發梢和指尖滴下來,活像一隻水鬼。白真真差點兒就嚇得叫了出來。
&ldo;尊、尊上?&rdo;她一時沒敢上前。她覺得今天的魔尊很不一樣,有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感覺,比在小島上時更讓她害怕。
&ldo;阿嚏!&rdo;不合時宜地,白真真又打了一聲響亮的噴嚏。她聞到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是從魔尊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很快就看到了魔尊還在流血的右手。鮮血從他指縫之間留了下來,一滴一滴地低落在地上。
白真真一下就忘記了害怕,跑過去將他的手托起來。
好涼!
甫一觸碰,白真真就被他手上的溫度驚到了。她以前雖然會覺得魔尊的手很冷,但那都是相對於正常人而言的,而現在他的一雙手幾乎冰寒徹骨,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活人會有的溫度。
來不及細想,白真真將魔尊的手掌翻轉過來,只見他的掌心不知是被什麼細小又尖銳的東西戳破了,密密麻麻傷了一片,所以才會留出這麼多血。
白真真忽然覺得很心疼,也不敢去碰,只能輕輕地在他掌心邊緣摩挲:&ldo;疼麼。&rdo;
魔尊沒有說話。
白真真將他帶到桌子邊上,從隨身空間裡取出上好的傷藥。她之前為他包紮的時候還是一條小蛇,因為取不出空間裡的東西,只能用藥草現做,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白真真把她珍藏著的保命用的藥膏全都倒了出來,不要錢似的往魔尊掌心抹,一邊抹一邊問:&ldo;是誰把你弄傷的?是永寧書坊的修士?他們怎麼傷得了你?難道他們又研製出了新的法器?&rdo;可是不應該啊,原書裡的魔尊強無敵,所懼怕的只有破元箭而已。難道說,人族修士那裡還儲存著司徒暉煉製出的破元箭?
魔尊猝然按住她的手,聲音暗啞:&ldo;你很關心?&rdo;
白真真被他問得有些茫然,但還是點了點頭。她剛才給魔尊抹的只是一般止血用的藥膏,如果是人族修士用法術傷的,很可能附有靈力,她總得知道是什麼弄傷了他,才好對症下藥。
&ldo;你別亂動啊。&rdo;看到魔尊因為掌心用力,傷口重新沁出血來,白真真又開始心疼了。她取出一段紗布,替他把血珠擦了,想要先把傷口包紮起來。
可魔尊不讓她碰。他看起來煩躁又氣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