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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車把式想和對方談判,這個時候他希望對方是要錢的劫匪,甚至是綁匪也成了,但千萬不查殺手,此時遇上一個動匪卻成了最大的幸運了。
對方露齒一笑:“任務而已,兄弟莫怪。”
話音未落,彌聲一響,三顆弩箭破空而出,“邦”一聲把車把式生生釘在了車壁上,最後的聲音是短劍從耷拉的手裡無力的脫落了下來,砸在木廂地板上——“嗵”。
那人把筐裡的線雞倒了出來,把神擊弩扔進筐裡,背在背上,對車裡的死屍鞠了個躬,笑道:“兄弟告辭。”
風雪裡傳來小曲:“……送好漢上呀上西天,讓廢物見麼見閻王麼,呀得嘿!……”
卷六 霧夜飛蒼
第十八節 … 髒手俠義
“我進行潛伏訓練的時候,為了扮好跑堂,教官讓我把鞋面舔了,我都舔了,就我這樣還根本算不上潛伏刺探的行家,你那些只會擺擺架勢的廢物能做到嗎?!瞎子都能識穿他們拙劣的演技!”王天逸沒有咆哮別人的習慣,但此刻他說話和咆哮也差不多了:臉因為憤怒漲起了紅暈,憤怒也可以壓住但卻不能消失,這壓在嗓子眼的憤怒讓王天逸說的每句話都伴著一陣低沉的顫音,聽起來就如黑夜中野獸的低音咆哮,“那些都是商會的廢物,憑著一臉痴相唬唬人還差不多,怎麼能用來在敵人地盤上化妝刺探呢?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說著,王天逸猛地站了起來,揮舞著手臂叫道:“大哥,我不是沒有警告過你!這種事情應該讓我們暗組的行家來做,你為什麼一定要越俎代皰?現在一下被殺了三個,回去怎麼交代?”
坐在王天逸對面的古日揚面如死灰,靜默了一會,抬起頭卻說了句不相干的話:“提醒你一句,他們不是廢物,是弟兄。”
王天逸沒料到古日揚說這個,他這個暗組戰將沾染了暗組飛揚跋扈的習慣,不自覺的帶出了對友軍的輕蔑,聞聽此言,自知失言,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力的坐回了椅子。
原來鑑於王天逸的暗組不打算對文公子下手,古日揚派出了自己的四個保鏢去偵察文公子情況,打算自己綁了文公子,沒想到眨眼間三個手下橫屍街頭,古日揚大驚失色,趕緊來找王天逸通報這件事件,果然這突來的橫禍讓對方暴跳如雷。
“不過,姓文的一定有鬼。”古日揚說道。
王天逸一聲冷笑:“別忘了,壽州三雄不是人人都做鹽生意,說不定是嫁禍。”
接著,王天逸湊過頭來,用手指敲著桌面小聲說道:“你那幾個手下論真功夫還是有幾手的,但都是被人一擊格斃。對方實力很不簡單啊,若是再貿然行事,恐怕我們兩個性命也有憂啊,現在先忍了,趕緊了事、趕緊撤退才是上策!這可是別人的地盤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古日揚閉目嘆了口氣。知道這事還是沒瞞過王天逸:要知道壽州三雄中,洪宜善主要經營糧食,風槍門經營過私鹽,這事已經被王天逸從趙乾捷手裡騙來的證據坐實;而賈六義據說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他和鹽有關。但文公子卻和他有牽扯百端,這樣情況下,派去監視文公子的高手被人當街暗殺,卻有了多種可能,不能排除有人嫁禍而借刀殺人的可能。誰都是嫌疑。
要辨別這些可能所需要地證據要求更多,而最要命的是,沒有有力的證據不行!因為幾個門派不是草根門派,可以隨便處置,他們身後都是豪強門派在撐腰,後臺很硬,不可能不論青紅皂白地一鍋端掉。
而越俎代皰的行使暗組職能導致巨大損失是古日揚,這是個嚴重的指揮過失,古日揚回去之後必然會受罰。但他並不想認輸。
如果你在賭場輸了一大筆錢,還想撈回來的話,就只有再下注,沒有籌碼了怎麼辦?只能拉別人下水了。
所以古日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