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1/5 頁)
“對!”王天逸咬了咬牙,笑了:“我這人瞎擔心!走!”
“師兄,你搬回來吧,在那裡你怎麼開心的了?”範德遠一邊走一邊說。
王天逸嘆了口氣,他確實想過搬走,因為甄仁才明顯在懷疑他,但兄弟遭了難,怎麼能夠一走了之?就算兄弟不相信自己,自己也總得仁至義盡吧。
現在的王天逸害怕回去甄仁才的小院,在他這樣的心情下,那裡成了王天逸遭受地獄烈火燒烤的地方,他看見那個地方就難受,所以現在他再也不回去吃午飯了,也不去睡午覺了,下午練完,就在山上和範德遠苦練,直到很晚才回去,然後就會見到行屍走肉一般的甄仁才盤膝坐在地鋪上,一句話也不說,他不會理會王天逸的關心的。
“仁才!你不能再這樣了”王天逸這次踏著月光回來,見到甄仁才又是這樣一副模樣,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衝到甄仁才面前,用力搖晃著甄仁才的肩膀說道,同時心裡不由的一陣絞痛:甄仁才對父母很好,雖然自稱嗓子上火不說話,但對父母都是強顏歡笑,每天晚上都會笑嘻嘻的給父母洗腳,服侍二老上床之後,他的笑容就會突然消失,宛如失了魂的活屍一般坐在外屋的地鋪上,愣愣的看著天。
大好的前程就被一個小賊偷走了,誰能不傷心?!
甄仁才白了王天逸一眼,半閉起了眼睛,低下了頭,王天逸用手捧住了甄仁才的頭,把他的臉抬了起來,他定定的看著甄仁才,一字一頓的說道:“仁才,你這樣會毀了自己的。不就是一個名額嗎?明年還有機會。我說過了,那九百兩銀子算我丟的!你在擔心什麼?!男子漢、大丈夫這麼一點挫折就這樣了?!”
“呵呵,”甄仁才突然低聲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他抬起了臉,眼睛裡滿是一種嘲弄,又好像是一種鄙視,王天逸看到這種眼神,不由的一滯,慢慢的放開了捧著甄仁才臉龐的手,身體向後傾了過去,他感到甄仁才要說話了,但是此刻一種恐懼突然充滿了王天逸的胸脯,他預感到現在這個失魂落魄的年輕人說出來的話恐怕是王天逸最不想聽到的。
“你……你……”因為幾天沒有開口,甄仁才說話時候嗓子有些嘶啞:“你要是有誠意,我想借據是不會丟的。”
“唉!”王天逸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口氣好像一團粘泥一樣,尾巴還粘在王天逸的胸膛裡,讓他無比的不舒服:“你還是懷疑我!我不是那種人!這種事情我怎麼會……!你……!唉……!你得相信我!兄弟啊……!我那樣做,我還算人嗎!”
甄仁才又低了頭,不去看王天逸的眼睛,但一聲輕笑之後,他繼續說道:“我納悶,偷銀子偷劍偷衣服都可以,怎麼還有賊會偷債的!”
王天逸知道甄仁才指賊連借據都偷了,他辯解道:“也許他是把包裹都拿走了。”
“呵呵,你的包裹我知道,裡面有些紙片,那是你發明的招式,有你那從南方穿回來的滿身是洞的武士裝,這樣一個包袱,賊居然不知道拿了碎銀子掖懷裡,而是整個包裹都拿走了,不知道您是不是少林達摩院的高人,畫的一張劍譜就值幾千兩銀子?!還是他喜歡破衣服!”甄仁才冷笑起來。
甄仁才最後用了“您”來代表王天逸,這明顯是諷刺,王天逸愣了一會,靜靜的說道:“仁才,我當你是兄弟,你不要侮辱我。”
“我不敢,”甄仁才抬起頭,笑的很燦爛,露出了滿嘴的牙齒:“我怕您打死我。”
王天逸胸口一陣氣悶,眼淚差點留出來,他閉起了眼睛,兩個人就這樣在黑暗裡一個坐著一個蹲著;一個低著頭看地,一個仰面閉眼。兩人相距不過二尺,卻宛如之間有一條懸崖絕壁,。
過了很久,王天逸站了起來,他什麼也沒說,把懷裡的鑰匙掏出來輕輕放在甄仁才身邊,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