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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仁才!”王天逸一聲斷喝:“難道你就這麼恨我?還想用兄弟之情來騙我?害了我你一點愧疚都沒有?!告訴你,我活這麼大,什麼虧心事都沒做過,正氣坦蕩!我就不信天下就沒有正義了?能讓你這種人橫行?”
“正義?你就是那妖魔鬼怪,我蕩妖除魔,有何愧疚?!”甄仁才哈哈大笑起來:“我這是替天行道!”
卷五 榮譽之路
第十三節 … 舉頭三尺(上)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臭氣,那是廁所和身上發出的味道,王天逸知道自己身上一定太髒了,臭的難受。地面是潮溼陰冷的,地上的泥土都被他的身體搓成了一個個小小的黑色泥團,他的褲子也和這地面的泥團成了一般的顏色。
幾根溼乎乎的稻草橫在地上,被蹂躪過無數次的草芥示威似的在扭曲著身子,地面上還有一些饅頭的殘渣引來一些光亮的螞蟻,它們油亮的身子才是這牢中唯一干淨的東西。
當夕陽的最後一絲光線從小窗裡消失的時候,牢裡地面上馬上升騰起一團黑暗,吞沒了坐在地上的王天逸,現在這個禁閉室只有他一個人了,趙乾捷被提前一個時辰叫走了,換班的人還沒有來,在這靜謐的空氣中他有時間可以靜一靜了,自從昨天甄仁才來了之後,他胸膛裡就灼燒著一股烈火,這火又如同一口炙熱的氣堵在胸口,讓他連吃飯也吃不下——樹活一張皮,人爭一口氣。
氣對王天逸而言並不是常見的東西。
試想,當你極其鄙視一個人的時候,你自然會覺的自己比對方優越——也許是聰明,也許是高尚,也許是氣節,你自然會認為最應該出現的場景是你鄙視的人向你跪地認罪。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反而比你更加自信,更加的振振有辭,更加的胸有成竹,誰能不有氣?誰能不認為受了奇恥大辱?
被羞辱和爭這口氣如同一枚銅錢的正反面,王天逸正是如此。經過了昨晚撕破面皮的爭吵,王天逸非但沒有舒暢的感覺,反而心裡被燒了這把烈火——他連恨加怒,加之自己處境的尷尬,肚子都要被撐裂了,咬牙切齒的他只有一個念頭——堅持到底,誓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舉頭三尺有神明!惡有惡報!善有善報!我就不信我這樣一個人會被冤枉!我就不信無人能還我清白!甄仁才,你這個小人,我就是要看看,老天是站在你這邊,還是我這邊?!”王天逸的拳頭捏的格格響。
爭辯沒有勝利者,只不過讓雙方更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此時禁閉室的門響了,有人從黑暗裡進來了,王天逸臉上所有不甘心和憤怒的表情與之同時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眼裡亮起了寒光——他以為是甄仁才來了,沒必要讓他看見自己這副表情,這無疑會讓他那種人開心的要死。
但來的並不是甄仁才,王天逸吃驚的看到一個頭戴頭套的人來到了自己牢籠外面。
“你是誰?”王天逸嗖的一聲站了起來,身體藏進了牆角,雙手擺了個拳法手勢。他的身體已經因為恐懼開始微微哆嗦了,因為情況對他太不利了——現在這個孤零零的禁閉室就他一個人,戊組寢室倒是離這裡很近但現在是伙房開飯的點,寢室肯定沒有一個人,就算他喊破喉嚨,恐怕也不會有人聽到。
“別擔心,”那人開口了,但他的聲調很怪,聽起來是故意捏著嗓子在說話:“也別大聲喊叫,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王天逸驚魂未定的問道。
“你,現在已經危若累卵了。知道嗎?掌門已經定了你的罪,不忠不孝,喪心病狂,偷竊師門重禮。過兩天就把你送交衙門,以那壽禮的價值而言,你要是交不出來就是個當街斬首的大罪。”那蒙面人說得很輕,但這些話卻如同雞蛋大的冰雹雨點般砸在王天逸頭上。
王天逸只感到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