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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斬雖然身材魁梧,但身手敏捷之極,為何背後偷襲手還蹭在牆上?這是他這種高手不可能犯的錯誤啊。上天保佑,最好莫是他在青州,而只是一個小蟊賊搶劫。”王天逸一邊想著這個奇怪的事情一邊往一家殘破的小飯館裡走。
咋從初夏的太陽下進去這個狹小的飯館,眼前頓時一暗,這才讓王天逸胡思亂想的心收回來,等他適應了這暗影,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桌椅不僅殘破而且骯髒,一個食客也沒有,飯館裡的陰涼包圍了他的身體,酒櫃上面只有可憐的幾個罈子, 完全不是尋常飯館那種熱鬧的情景,更兼連夥計和掌櫃都沒有,就一個空屋子,而且店裡沒有菜香,倒是有一股中藥味道。
“掌櫃的!有人嗎?”王天逸連喊了幾聲,一個瘦瘦的人才急急的掀開賬臺旁邊的門簾從廚房裡鑽了出來。
“您是來看店的嗎?”那人滿面堆笑的跑了過來,等看清王天逸的服飾,又是一愣,然後大喜過望的拉著王天逸往裡面走:“原來的是山上的少爺啊!您有眼光,我這個店位置不錯,平常生意好的不得了,最近我要搬家,這才便宜買掉……”
“賣什麼?”王天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您沒看見我店外貼著‘出售’的大紅紙的嗎?”掌櫃見原來不是買店的,很是失望,臉不由的一冷,但看見了王天逸的青城弟子的武士服和腰間挎著的兩把長劍,馬上又苦笑了起來。
“少爺,小店現在沒法做飯了,夥計、廚師都散夥了,就只剩我這個掌櫃了。只有幾壇酒了,您不會想幹喝吧?要是想買,我都賣給你了,絕對的便宜。”掌櫃一攤雙手,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我不吃飯。”王天逸把畫像平鋪在賬臺上,問道:“掌櫃的你看見過這個人嗎?”
掌櫃的狐疑的湊過頭來,瞅了一眼,就馬上說道:“最近沒有見過和尚啊……”
王天逸看掌櫃的模樣不像說謊,他馬上高高的抬起了手比劃著,問道:“那你有沒有看見過這麼高的…”
就在這時,一個大漢掀開廚房的布簾走了出來,低著頭悶聲悶氣的說了句:“掌櫃的,麻煩了,走了。”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那人走動時候側臉低頭,看不清楚長相,頭纏一塊土布,上面露出的髮髻插著一根歪歪扭扭的木棍,身上穿了一身破破爛爛的農家衣服,看起來和普通農夫無異,特異的只是身材魁梧,壯碩的好像肌肉要撐破衣服一般。
但他一出,王天逸眼睛就是一亮,感覺此人身形眼熟的很,不由的“咦”了一聲。
但他只說了這一個字,聲音就嘎然而止,好像一條蛇被猛地揪掉了頭,剩下的只有尾音如死蛇尾一般在空中微微的發顫。
因為這個正經過他身邊的大漢聽到這個字,猛地抬起頭向他看來:豹眼虎口、滿面橫肉,一對眼睛裡全是野獸一般的紅色兇光,這環眼居高臨下的氣勢萬鈞的一瞪就把王天逸的氣勢全都打到了爪哇國去了——他不是兇僧胡不斬是誰?!
王天逸瞠目結舌的站在那裡,不過一刻,整個脊背就如同爬滿了甲蟲,冰涼涼的,粘糊糊的,癢的撓心,那是背上的冷汗拼命的在外擠,握劍的手只感覺手裡攥的劍把在劇烈的跳動,好像活了一般;對方的目光如同幾百刀子一樣把他的腦子攪成了一團漿糊,下巴里的骨頭也在不受控制的打著寒戰。
人說,菩薩的塑像都是工匠按照捐款善人的面容雕刻的,那麼如果王天逸去雕索命無常的塑像,他一定會雕成胡不斬的面容——絕對的殘忍無情,一個連自己的同伴眼都不眨就殺掉的瘋子!從這個殺手手下的死裡逃生的驚心動魄已經把胡不斬的印象刻在了他的腦海裡。
“少俠啊,你不要認錯人啊!這是過路的農夫不是和尚啊。”掌櫃看兩人對視,情況好像有點不對,趕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