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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暖呆呆的聽著李老夫人的話,心裡抽痛著茫然起來,李老夫人輕輕拍了拍李小暖的手,接著說道:“別怕,咱們這樣的人家,他也不能強來,我剛看了黃曆,出了正月,就有好日子,把你和蕭兒的親事定下來吧,明天去,咱們娘倆兒就當什麼事也沒有,先穩著出了正月,出了正月就定親!”
李小暖連連點著頭,“嗯,我聽老祖宗的。”
李老夫人笑著拍了拍李小暖的手,溫和的吩咐道:“你先回去歇著吧,我讓人請夫人過來了,我和她說這事。”
李小暖站起來,告退出來,站在院子門口,有些恍惚的轉頭看著四周,這一轉眼,自己就長大了麼要嫁人了原來嫁人就這麼簡單,只要點點頭。
李小暖垂著頭,茫茫然回到煙樹軒,躺在榻上,閉上眼睛,暈暈沉沉的睡著了過去。
第二天,程恪一大早就到古家接了古蕭,說是先去城外打獵,晚上到右丞相嚴府看煙火。
傍晚時分,李老夫人、周夫人和李小暖在二門裡上了車,往景王府燈樓看燈去了。
燈樓下,小丫頭引著李老夫人等人上了樓,燈樓裡燈火通明著,四角放著燒得旺旺的炭盆,站滿了垂手侍立的丫頭婆子,卻沒有其他府裡的夫人小姐,只有景王妃盛裝端坐在上首扶手椅上,帶著得體的微笑看著三人進來。
李老夫人上前兩步,在地上放好的墊子上跪倒磕頭見了禮,周夫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李老夫人恭恭謹謹的磕頭行禮,也忙跟著跪倒磕了頭,李小暖半垂著頭,在恭恭謹謹的跪倒在墊子上,行了兩磕六拜的大禮。
景王妃客氣的讓著李老夫人和周夫人坐下,上了茶,卻彷彿沒有看到李小暖,任她垂手待立在李老夫人旁邊,李老夫人也彷彿沒有看到垂手待立著的李小暖,只溫和客氣的陪景王妃說著閒話。
周夫人有些恍過神來,皺著眉頭看著淡然站著的李小暖,又轉頭看了看只顧和景王妃說著話的李老夫人,也垂下眼簾,端起杯子,喝起了茶。
幾個人無趣無味的看了一會兒燈,李老夫人就笑著起身告辭了,景王妃也不多留,轉頭示意著旁邊的大丫頭,那丫頭轉身進去,捧了只極小的滿雕著纏枝芙蓉的黃花梨匣子出來。
景王妃強笑著接過匣子,開啟來,掂出枝翡翠樹葉步搖來,衝著李小暖比劃著,笑著說道:“這樣精緻的步搖,也就表小姐這樣的風流相貌才配得上,表小姐就拿回去戴著玩吧。”
李小暖心曲膝推辭道:“小暖謝王妃厚愛,只是這步搖,不是小暖能戴的物什,小暖不敢收,謝王妃厚愛。”
李老夫人也笑著接過了話頭,“王妃疼愛小暖,這是小暖的福份,可這步搖哪是她一個白衣小丫頭能用的東西別說用,就是拿一拿,都是僭越,這可是殺頭的大事,王妃的厚愛,小暖心領了,還請王妃體諒。”
景王妃舉著步搖的手呆了片刻,只好又將步搖放回到匣子裡,正躊躇著,李老夫人已經帶著周夫人和李小暖,曲膝告退著,往門口退去。
嚴丞相家,正熱鬧非凡著,古蕭興奮激動的臉色微微泛著紅意,陪坐在嚴丞相下首,雙手扶在膝上,身子微微前傾著,謙恭的聽著眾人圍著嚴丞相談笑逗趣,嚴丞相眼角餘光掃過古蕭,眼裡閃過絲滿意。
夜色漸深,眾賓陸陸續續的告辭而去,嚴避暑站在大廳門口,一邊隨意的拱著手,和眾人告著別,一邊和古蕭說著閒話,古蕭恭謹的站在嚴丞相身邊,小心的陪他送著客人、說著閒話。
客人漸漸散盡,程恪還不見蹤影,古蕭為難起來,不知道是告辭好,還是等著程恪好,這些天,他跟著恪表哥出來,都是和他同進同出的,若他告辭了,恪表哥找不到他,豈不是要急壞了!
正躊躇間,嚴丞相轉過身,笑眯眯的招了招手,“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