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的紫色。籠罩屋內的燈光是一種美麗鮮豔的亮藍色。他的床……喬治不僅嫉妒的發現,他原以為他自己的鮮紅色的海綿床就已經非常稀有、瑰麗了,要比弟弟路易那普普通通的、略微有點兒發橙色的黃色海綿床要高貴得多,沒想到,眼前的床竟是用他幾乎從未聽說過的銀灰色海綿製成的。雖不如他的鮮明、瑰麗,卻更為稀有。俗話說,“物以稀為貴”,再說,這種銀色更符合這珊瑚小屋的格調,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喬治驚奇得四處打量了一下。燈光有主調藍色、副調白色,以及若隱若無的綠色。他深吸了一口氣,擺動著腳蹼,自如的游到了床邊。他剛要掀起被子,目光突然被床頭上的一本小冊子給吸引住了。這小冊子一看就是用海帶做成的,上面有用鋒利的石頭刻出來的字跡。喬治低下頭,眯起眼睛仔細的研究。小冊子上有幾個潦草生硬的數字和字母:jul。;bill’sgrandson;crownprince。
“王位繼承人”?喬治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後決定先掀開被子再說。小冊子上刻著他哥哥的名字,那這床上顯然也應該就是他了。果然,暖烘烘的被子底下躺著一個穿著用薄薄的紫菜勉勉強強縫起來的襯衫的瘦高個子。他的皮褲是用蝦的皮製成的,床邊還有一雙硬邦邦的貝殼鞋。這次,喬治決定不再耽誤時間。他粗魯的推著他的哥哥,低聲叫道:“安德烈!安德烈·戴維·米勒!快醒醒!我是你的弟弟,喬治·米勒!”
床上的人有了動靜。只見他扭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翻身坐起,眨眨眼睛,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眼睛也無神的垂著,嘴唇根本就沒有開啟的意思。他就這樣面無表情地與弟弟喬治面面相覷,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喬治竭力按捺住心中的恐慌,就這樣一動不動與哥哥僵持著。終於,安德烈·戴維不自在的抽動了一下肩膀,眼神也隨之突然變得無比犀利和冷漠。他狠狠地盯著弟弟,“你是誰,來這幹嘛?嗯?”
喬治覺得自己幾乎要精神崩潰了,他要垮了。“我是你的弟弟,喬治·傑克·米勒啊。”他無力的回答道。為什麼他的兄弟都這樣失憶了啊,為什麼失憶後還要神經失常啊。
沒想到,這個名字竟然讓這個失憶加精神失常的男人臉上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驚訝,但轉瞬即逝。但他仍然兇巴巴地說道:“呸,弟弟?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長著魚鰭,張著腳蹼,長著魚鰓,還不知廉恥的赤身**,這種人不人,鬼不鬼,魚不魚的鬼東西決不可能是我的親弟弟!”
喬治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快下來了,這是他的哥哥,他摯愛的親哥哥的責罵,這一罵,徹底打垮了他的信心與精神。他雙手抱頭,絕望的雙膝跪了下來,跪倒在他哥哥面前。“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的話。”要不是眼睛上塗了東西,他的淚水早已奔湧而下。他的頭痛苦的垂了下來,一直落、落,抵到了冰冷的海底。
安德烈仍冷冷的瞧著他。“你以為,用這種下賤的舉動能使我相信你的話嗎?我的弟弟決不會這樣沒有自尊心,光著身子給一個人磕頭!”
喬治沒有動一下,他的身體在因羞恥、悲痛、絕望和憤怒而顫抖著。
安德烈高傲的說:“現在,我實在是看不出你有什麼理由繼續浪費我更多的時間了。滾吧,粗俗卑賤的小人!離開我的房間,別再企圖用你噁心的話語玷汙這所房間!滾!”
這些惡狠狠的話語像冰雹一樣重重的砸在喬治的心上。他痛的一縮,身體在哥哥面前蜷縮成一個球。但他仍既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因為他記得,要恢復一個人的記憶,必須單獨和保持清醒狀態下的他在同一個房間裡呆上十二個小時。
安德烈冷若冰霜的說道:“你聾啦?現在就滾,快。”
喬治繃緊身子,低聲下氣的懇求道:“就讓我住一夜吧,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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