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東市(第2/6 頁)
‘翩兒’呢!”
“我就管它叫‘少俠’,咋地。”
我壞笑著,吹了個口哨,大聲喊道:“翩兒——”
神奇的事發生了,曹植的白馬兒還真有反應,直呼哧呼哧抖了抖馬頭,驚得曹植夠嗆,趕緊拉住韁繩。我在後面撫掌大笑,一口說定以後就叫“翩兒”。
“怎麼,馬車顛簸,坐得不舒坦,纓妹也想騎馬嗎?”曹丕笑問。
“是啊二哥,你可說到我心坎兒裡去了!”我一拍大腿,“你們三人皆能騎馬,偏生讓我悶在這大匣子裡。此番回去,可否抽空教教纓兒騎術呢?”
曹丕憋住笑意,一本正經地教育我:
“這不成,你何時將《詩》《論》背熟再說。”
曹植莫名其妙笑了起來,他樂彎了腰,故作譏諷的語氣:“哎呀,某人可是最看不起儒經的呢,要把《詩》《論》背熟,還不知要何年何月呢。”
“公子植,你莫要將人看輕了!待誦爛《詩》《論》,我輒從學二哥,日後騎術也會與二哥一般好,定然令汝不得望吾項背!”
“哎呦呦,好大的口氣!我二哥騎術,乃父親親授,豈是你數月乃至數年可達之乎?”
“哼,走著瞧唄!反正除了騎術,刀劍弓矢我都要學。二哥,上回你提起史阿先生時,可是答應過我的。”
“是麼?”曹丕眉頭一皺,“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兒?”
“二哥!”
曹丕莞爾:“好好好,都依你!習劍容易,騎術亦不難,入夏之後,每日未時,你隨我去北場走走便是。只是在此之前的兩月,你須好好讀書。”
我高興地簡直要在馬車裡蹦起,著實把秦純嚇了一跳。
“好耶好耶!節兒也要學!”小曹節在一旁附和鼓掌,笑得合不攏嘴。
“節兒,別跟你阿姊學壞!”曹植嗔著,又抱怨曹丕道,“二哥你也太偏袒纓妹妹了,就她這樣,只怕連馬都上不去呢。”
“欸——植弟,你忘了去年二哥跟你提起的射鷹之事了嗎?千萬別小看了她,其弓矢天賦,可絕不在我和子丹之下。”
一旁的曹真聽了,不禁頷首哂笑,曹植也“嘁”聲連連。
曹丕又對車裡的秦純說道:“純兒,論天性,你比她更讓二哥省心;可論膽識,你還須多向你這位阿姊學習。她可是常有‘驚人之舉’的。”
我被曹丕誇得羞紅了臉,曹植卻不以為然:“還有兩月便入夏,怎麼,纓妹妹妄想數十日之內背熟《詩經》?怕只是痴人說夢罷了。”
曹丕擺擺手:“讀熟便罷了……”
我仰起頭,賭氣說:“不,就要背誦!二哥,你們十歲便能流利誦出的《詩》《論》,纓兒如何不能呢?況詩三百辭多淺俗,何需兩月,一月足矣!餘下一月,我自會去多讀《論語》。”
“一月之期背熟《詩經》?哈哈哈!”曹植在馬背上狂笑,“只恐刪詩的孔老夫子亦當笑掉大牙!”
我有著迷之自信,學他抱臂:“可敢與我一賭?”
“呵,賭就賭。你若輸了,便真該將那鄭注的《詩》抄上幾遍!”
我毫不示弱,緊接上他的話:“倘若是四哥你輸了……今年五月廿一,你便欠我一份及笄大禮!”
“一言為定。”
我轉頭笑著對曹丕說道:“二哥,你可都聽見了哈,你得替纓兒作證的。”
曹丕滿口應下,笑個不停。
“二哥二哥,你相信纓兒能熟讀《詩》《論》麼?”
“信,信,二哥可以永遠相信你。”
“‘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纓兒不擅作詩,可將《詩》爛熟於心,亦是畢生財富。兩位兄長都如此善文,纓兒也不當落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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