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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看著他，看了一會，才慢慢低頭。

&ldo;天權，我要走了。&rdo;她低聲說了一句。

他有些驚訝：&ldo;走？去哪裡？&rdo;

小蠻笑道：&ldo;嗯，就是到處玩玩，看看，天下那麼大，我有很多地方都沒去過，趁著年輕，多見見世面，省得老了以後走不動。&rdo;

&ldo;我可以陪你一起，單身女子在外總有許多不便……&rdo;

他話沒說完，小蠻就搖頭打斷了。她抓住他的袖子，柔聲道：&ldo;你對我很好，真地很好。不過我這次想一個人出去散心，我不喜歡總是靠著誰來保護我，我覺得我可以。所以，請你別陪著我。&rdo;

天權沉默半晌，突然道：&ldo;你是要去找澤秀？&rdo;

這問題很突兀，也不太符合他一貫溫雅穩重的作風，不過小蠻沒生氣，她搖了搖頭：&ldo;不，人常說，不能因噎廢食，我也不能因為外面有個澤秀就一天到晚縮在家裡當烏龜。我有自己要想的事情，也有自己想完善的地方……&rdo;

天權握住她的手，很緊：&ldo;我等你。&rdo;

這個人太好，好的簡直不像真實的。小蠻心中感動，低頭道：&ldo;以前我打過你，對你說了很多難聽話，你別放在心上……&rdo;

他沒說話，只是抬手環住她的身體，低頭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小蠻這次沒有避讓，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他突然說道：&ldo;出門在外舟車勞頓，銀兩必不可少，你身上沒錢……&rdo;

話還沒說完，她就賊忒兮兮地掏出兩顆寶石，在掌心裡滴溜溜打轉。寶石上打磨出無數個小小稜面，正是不歸山的風格。他一怔，不由好氣又好笑：&ldo;你還是留了私貨？&rdo;

小蠻咳了兩聲：&ldo;我無緣無故奔波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拿他們兩顆寶石，就當作酬勞了。我很厚道地。&rdo;

他笑了起來，將她放開，看看天色。已經近黃昏了。

&ldo;明早再走吧，我替你安排馬匹。&rdo;

小蠻點了點頭。抓住他的袖子搖了兩下，輕輕一笑，這才轉身走了。

天權靠在窗前，靜靜看著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是一隻破繭而出地蝴蝶。擁有絢爛地生命，柔韌之極地美麗。見識到這種美麗地人，都會魂為之奪，他想將它鎖起來，鎖在身邊，但又不忍心折損她。可以將她放遠一些，看不見也不要緊，她身上有根繩子，拴在他手上就好。

到最後。她還會是他地。

&ldo;來人。&rdo;他低低喚了一聲，立即有兩個黑衣人落在窗臺上，垂手待命。

&ldo;在後面護著她。不要讓她發覺。若有誰要欺辱她，殺無赦。&rdo;

那兩人答應了一聲。立即翻身跳進院子。很快就不見了。

天權深深吸了一口氣。天色越來越暗，黑鍋一樣地天空蓋下來。像一隻漆黑巨大地繭子，他被困在繭子裡，永遠也不知道什麼叫破繭而出。

小蠻其實蠻後悔管天權借了一匹馬，她騎了一天，趕了一天的路，結果差點下不下來，腰和屁股都疼的要命。

周圍是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讓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她是要去鎮州的，記得那會坐馬車，從鎮州到天權在郊外的莊園，也不過是半天地功夫，她怎麼走了一天還在山裡繞？

眼看天色漸漸暗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