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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清醒了,也休想再開口說話。任我行不是能忍會裝嗎?那就乾脆讓他裝個夠好了!也算是給“曾經的自己”出口惡氣。
不是東方不敗心狠,且不說他本來就不是大度之人,任誰曾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後”屍身還要被人褻瀆都不會覺得爽快——很不幸,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剛剛“死掉”的一段時間內記憶都還存在,清楚地知曉有隻祿山之爪曾摸了不該摸的地方,還有那番對話以及那人得意洋洋的虛偽神情——如今既然重生一次,他會讓他好死才真叫怪了!
接下來的幾天就如他所想,任我行再度清醒後發現自己口不能言,手足被縛獨自關在屋中後只能從喉間不斷地發出低吼,卻什麼都不能做。所有人都以為他瘋了,連他自己都以為他已經瘋了——看到女兒站在窗外痛心的看著他,然後搖搖頭離去,任我行頭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更可怕的是,他的內傷根本就沒治好,內息依舊混亂,又沒得到更好的治療——沒有人敢靠近他,外面的小廝都竊竊私語著,東方左使都被瘋子咬傷了,誰還敢靠近他?連送飯都是用繩子吊了竹籃進來便罷,卻沒有人想想,若真是“瘋子”,怎麼還會安分的吃飯?
當然,任我行也確實沒安分的吃飯,他因為焦躁與絕望多次摔了盤子,久而久之,就算他不再摔盤子了,也沒有人再會用正常的目光來看他。
他此時已然長久地處在幻覺當中,那些幻覺裡東方不敗站在他的面前,趾高氣昂地嘲笑著他的高傲與輕信,他一遍又一遍的想撲上前撕爛那張可惡的臉,卻一遍又一遍地被束縛著自己的鐵鏈子拉扯回來。
他不知道的是,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個被他恨了許久的人,而是其他長老們,或者是被嚴密看住的向問天,或者是他唯一的女兒……所有人都看過他的狂態,聽著他嘶啞喊出,卻因舌頭被咬碎而無法成言的怪聲,終於確定他已經病入膏肓,再不可能恢復清明。
內傷加上焦慮,傷上加傷,不過兩天他就再沒力氣暴躁,鎮日裡感受著耳中轟鳴眼前繚亂,幾乎分不清幻覺與真實。他喃喃地揭露東方不敗的陰謀,想叫盈盈提防對方,但多數時候都是在頭腦脹痛中回想著自己究竟失敗在什麼地方。到最後,想得最多的卻是向問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說,以及女兒端午宴會時用清脆的嗓音說出來的那番話:
“爹爹,怎麼咱們每年端午節喝酒,一年總是少一個人?……我記得去年有十一個人,前年有十二個。今年一、二、三、四、五……咱們只剩下了十個。”
連女兒都發現了不對勁,可笑他還茫然不知。
晚了,從他沒聽從向問天的勸說開始就已經晚了。
任我行已經完了。
然而任我行不知道,從他清醒過來開始,東方不敗就不曾再出現在他面前過。因為在他清醒過來的第二天,東方不敗忽然聽說了一個訊息,令他不顧一切的丟下所有快馬離開了黑木崖。
楊秀才一家失蹤!
……
第39章 十九、
……
楊蓮亭最終是被那些人直接趕離船邊的。
船主下了令,自然沒人再言及收留他之類的話語。他在船邊徘徊了一天始終不能正大光明的混上船,只能在失望之下選擇了潛入船內。
這個選擇要做的準備遠高於之前,一個人躲入船中,要隨時防備著被人發現。好在他也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幾個晚上連續數次潛入船中搜尋父親與姐姐的下落,倒還真沒被旁人發覺。
然而連著三天下來,他幾乎已經摸清了船艙分佈:哪裡是廚房,哪裡存了食水,哪裡適合棲身,哪裡防衛較松……然而原本的目的卻始終沒能達成。他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去看看父親,但父親那邊看守得很是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