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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沿海那幾個比較相信風水、有錢人又多的省份裡,不少富家千金和貴太太都是他的常客呢。我還聽說呀,前陣子香港的某位世家小姐為了他,不但投資了澳門的賭場,甚至還買下一家酒店,在那兒長住了半年。為的是什麼,還用說麼。”
眾人又是一片驚歎嘖嘖聲,有幾個人嘴裡罵罵咧咧地說什麼不正之風、女兒果然是賠錢貨,還沒出嫁就拿父輩的辛苦錢去帖小白臉等等,可眼裡臉上透出的那份酸勁兒,簡直都快尿醋了。
二樓,處於議論中心的那人卻是安坐不動。他的身子完全陷進舒適的布藝沙發,膝頭擱著給客人解悶的週刊雜誌,修長雙腿隨意搭在一起。整個人看上去慵懶又閒散,愜意得像是在家裡打發下午茶,完全沒有一般人等待測命時的不安與期冀。
而就是這麼一個隨意的姿勢,由他擺出來卻好看得像是鍍過光的精美照片。連見多識廣的服務員都忍不住紅了臉,放下茶盞後又戀戀不捨地站了一會兒,殷勤地詢問他還需要什麼。直到聽他說不要,才惆悵地離開。
男子並沒有等多久,便聽到了輕巧的腳步聲。目光從雜誌上移開,轉到前方微揚的輕紗上,他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眼神卻是更加深邃難以捉摸。
會客室被鏤空雕雲紋的月洞隔板分成一內一外兩個空間,並以輕紗隔起。每一位客人進了雅室,都會被告知絕不能挑開輕紗,否則惹了藍大師生氣,就會拒絕測命。至於何要這麼做,店裡的解釋是藍大師師門規定,不能輕易洩露身份。
這間雅室迄今為止,總共接待過兩位客戶,男子是第三個。之前的兩人,唐小柔不必說,是個溫馴女子,雖然心裡好奇,但始終守著規矩。就連最心急的羅至然,能得到大師指點迷津,也不敢輕舉妄動。但這名看上去從容不迫的男子,看見林紫蘇進來後,第一句話竟然是:“承蒙藍大師款待,但不示以真面目,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早在從另一扇門踏進房間的那刻,林紫蘇就愕然發現,這男子竟是前幾天在y省花鳥市場,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面相妖孽的男人。她原本只當這是巧合,但聽到這近似挑釁的話語,才發覺,這男子似乎並不只是想要測命那麼簡單。
心念電轉,她說道:“剛才服務員應該與你說過這兒的規矩。如果先生想繼續測命,就請守規。如果不想,那請恕我不遠送了。”
男子輕笑一聲——林紫蘇這才發現他的聲音也很好聽——像一片白羽輕輕刮動著人心,又像一滴蜂蜜滑過青瓷古瓶,甜美誘人之至,偏偏又從容優雅之極。只聽他說道:“如果我繼想測命,又想和藍大師當面談談呢?”
林紫蘇當然不可能被他難住:“我說過,二者只能選一。既然你有選擇困難症,那我幫你來選好了。”
“怎麼,要趕我走?”
紅唇微啟,林紫蘇發出簡潔而有力的命令:“坐下。”
“你——”男子剛要說話,卻發現不知怎的,自己居然竟當真乖乖聽命坐回了沙發上。
布藝沙發依舊是那麼柔軟,但男子卻不再像剛才那樣舒適,驚怒之色在眸中一閃而過,他的臉色慢慢沉下來:“你對我做了什麼?”
“替你做了個選擇。”林紫蘇淡淡道:“現在,我們可以測命了。”
她說話時,男子暗中使了幾次力氣,但不管他是心裡默唸法訣,還是雙手翻飛結印,卻一點效果也沒有。他自出道以來,經歷過攸關生死的惡戰,闖過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的險陣,但卻從沒有過一次,居然一點徵兆沒有,就落了下乘,著了對方的道。
尤其是——他眯起眼睛,首次正眼打量那女子,試圖透過朦朧的紗簾看清她的樣貌。但無論怎麼看,始終只能捕捉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依稀可見纖秀窈窕,只能結合她的聲音,推測她應該十分年輕——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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