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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不只將你我關在房裡。”完全是夫子的口吻,但雙臂一抱,將她抱到床上,還繼續像教孩子似的教她:“還須做完某件事才算洞房。”
她愈覺愈奇怪,臉蛋早像發燙似的。他要做什麼?怎麼從沒人同她說過?洞房花燭夜不就是一對男女關在房裡度過一晚嗎?怎麼還是白天,他就想“洞房”啦?
想了想,終於得出個結論。
念過書的人就是不同,懂的事又多,見識又廣;而她沒念過書的不知道是當然。將來同他日日夜夜的臍守在一塊,一定要叫他教她唸書,好讓她也懂得這些事。
見他拉下布幔,心直噗通通地跳動。奇怪,奇怪,這心情怎麼好像他親吻她時的感覺?像是又刺激又甜蜜“翩翩……翩翩……”他低喃,俯下身親吻她的頰、她的鼻、她的嘴。
“楚郎……”好不容易有口氣可以說話。
“恩?”往雪白的頸項吻去。
“這……‘洞房’之事我不懂,將來你教我念書,好讓我也懂得,好不好?”
呢?洞房跟唸書有何關係?
“當然好。”他心不在焉道,輕輕扯下她的肚兜——醉人濃郁的春色雖在白天上演,可也別有一番滋味。兩隻合巹繫著紅線立在那圓桌上,像是呼應他與魚翩翩彼此的紅線緣分終於成真。
至於這回到底會不會又流鼻血?
喔,管他的呢!
長安城終於大放光明——這是長安百姓之福,萬民之幸,阿彌陀佛。
長安瘟神嫁給楚家才子已有半個月了吧?這半個月來的平安無事,長安百姓是感動得痛哭流涕,差點沒燒香拜佛,感謝上蒼派了個楚天剛,不然誰會要那長安瘟神?
已經有許久的時間沒有這般平安祥和過了。當初真是讓她嫁對了人,但就是挺同情楚家才子的,為了長安百姓之福,他競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咬牙娶了翩翩姑娘。記得上回有人瞧見楚才子,身子似乎削瘦不少,好可憐吶。
不過,同情歸同情,還是盼楚家才子一生一世拴住那長安瘟神,再也不要讓她出門半步,免得禍及長安百姓。
他們當然不知,半個月來魚網瑚未出門,一是尚在蜜月期;二是要“報仇雪恨”。
她的性子向來是誰怎麼對她,她就用那種方式還他。
例如,瞧,今兒個冷如影一路打招呼地走向楚府。
“破壞人家蜜月期,不太好吧?”路經“狗子蜜棗鋪”時,小狗子好心地提醒他。“不是我破壞,是翩翩捎信來,要我去領當日賒欠的一萬兩。”他揹著包袱,一手撫著青腫的臉頰。那是婚宴當日留下的痕跡。也罷,為了一萬兩,叫人莫名其妙地揍一頓就算了。
到了楚府,楚家僕人一見他,忙將他迎進大廳。
“冷捕頭,我和楚郎等你許久啦。”說話的是魚翩翩,仍是一身的綠色羅衫,上頭繡著幾隻彩蝶,同婚前沒兩樣,但眼裡的神采、俏臉的紅暈在流露出少婦的韻味,而且還是幸福中的少婦。
但眼裡三分的“邪氣”,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咳了咳,轉向兩人裡頭較正經、較明智的人。
“楚兄,咱們許久末見了?”
那一身白衫的楚天剛沉穩地微笑:“是挺久沒見了。”成過親的男子就是不同,雖僅有二十歲而已,但從哪個角度瞧上去都是十足的男子漢,不但冷靜而且還不阻止老婆的惡作劇。
“冷捕頭,先喝杯茶嘛。”魚翩翩笑得賊今今的,就便在楚天剛的身邊。還好心好意將茶水推到他面前。
“我不渴——”
“不渴麼?那就吃點糕點好了。”忙將精緻的糕點奉上。
“我也不餓,那一萬兩——”
“你不餓?”魚翩翩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