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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我蔓延開笑意,忽覺這夜半清冷,倒還算讓人窩心。
“柳姑娘,就請您先委屈了,這兒要是缺了什麼,你知會宮女就好。”出聲的是剛才的侍衛。
我收回打量的目光,環顧起這堂皇宮宇。我以為等待自己的會是牢獄,不料,竟是這般待遇。
“我該稱你什麼?”熱騰騰的氣燻面而來,我解下圍脖,問道。他欠身,那張怎麼瞧都像活死人的臉,讓我想起了班泉:“回柳姑娘話,末將姓劉,從小伺候怡妃娘娘左右,是班副將手下的。”
“你是怡妃的人?”我探手挑起他的臉頰,不移審視,未見他點頭。我嗤笑了聲,放下手,隨意度著步:“我以為你該是皇上的人。”
看他那模樣,似是無意搭理這話,我斂起笑容,緊神了起來:“能不能告訴我,最近班副將在忙什麼?”
“最近有不少縱橫家活躍於周邊敵國,鼓舞何、申、啟三國合縱,共抗我大昶。皇上安排班副將處理這事。”他答的很流暢,眉頭深皺,看似正在憂國。
“是嗎?”我咀嚼著他的話,賞著一旁屏風上精緻的畫,始終未再投給他一絲注視,隨意的挑起了話:“身為侍衛,你是不是瞭解的過多了點?”
“末將不僅僅是侍衛,也一直都是王爺的左右手。替王爺分憂,從來都是末將的分內事。”
“呵……劉釗,半夜三更的嚷嚷什麼?”他這話,確實說的格外激動,我飄了他眼,來不及開口,門外即揚起了一道調侃。
不需回頭,這聲音我熟悉,穩住心神。我轉身,伴著劉釗一起,恭敬的下跪:“民女給皇上請安。”
他彎身,親自扶起我。慵懶愜閒的氣味迴盪著,我低著頭,始終不想面對這讓人難以揣測的帝王,靜靜的,等著他率先開口,表明意圖。
揮手摒退了劉釗,皇上撩起明黃裙袍,環視著四周。
“知道這兒曾是誰住的嗎?”他有些萎靡的窩在椅上,瞅著炭爐怔愣。見我無聲,他又繼續開口:“是柔太妃,她十五歲為了朕進宮伺候先皇,半月前,亦是為了朕香消玉殞。”
“半月?”我蹙眉,算來,就是前不久的事。宮裡死了太妃,卻沒有絲毫的風聲。
“如你所料,死於殺人不見血的陰謀下。很驚訝嗎?是啊,朕愛上自己父皇的女人。為了儲君之位,朕將她獻上了,呵呵……她連死都不願再多看朕一眼。朕這才知道,原來身在風口浪尖愛一個人就要隱去,可惜了……劭王他還沒學會這點。”
他依然懶散,挑起眼風,似笑非笑。
“皇上高估民女了,您是擔天下的人,王爺是忠君之臣,運籌帷幄輔佐社稷。情愛,不過是抹調劑,您用民女,牽制不住他,反會將他惹惱了。”我低著頭,試探性的輕言,隱約終於有些判斷出他的用意。
只可惜這層認知來的太晚,到底我不是適合勾心鬥角的人。暗自的,我在心裡問著自己,如果早知道,會願意賭上酒莊,也不讓劭王為難嗎?
“未必,明日拂曉,拭目以待吧。”他忽地的又起身,才多久,就換了不少的動作,坐立皆持續不了多久,就像個不定性的孩子。
自顧自的遊走了會,偶爾他會探手撫摩上空無一人的藤椅,哀嘆出聲。我側眉望著,唏噓開,若他心底之人不是遊怡,當真是已逝的柔太妃。那這孤宮長夜,日日無眠,如今這番觸景,定是歷歷舊景,猶現眼前。
許久,他才歪著頭,探出手:“把這拿給朕瞧瞧。”
順著他的目光,我低頭,遲疑了會,才恭謹的奉上手中的劍。他只低眉,順了眼,便倏地拔劍出鞘,直抵我的喉,“今夜,你幫了朕,可有所求?”
“願皇上保晨瀟酒莊安康。”沒有猶豫,我答的爽快,冰涼的劍觸膚,有絲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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