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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時,目光中已不復剛剛的暴戾與憤怒,而是平靜得似是一潭靜水。他努力的掙扎了幾下,似乎想改變這種滑稽的,趴在地上的姿勢,嘗試了幾次無功而返,他便也坦然接受了這樣的姿勢,開口,以他一貫的緩和語氣,講述著一段塵封的往事。
“我去溫柔鄉祭祀的,不是別人,是我的親姐姐。”一句話出口,風雅儒的整張臉上都瀰漫上來悲傷的情緒,目光有些呆滯的望向前方,似乎在回憶一段辛酸往事,“我生在南越山,家中爹孃都是做藥草的生意,日子本也算過得下去,但我從小身體孱弱,常常一病不起,家中人為了給我治病,訪遍了名醫,也耗盡了家中的積蓄……終於在我十歲那年,家人帶我來帝都看病,卻因付不起出診的銀子而被拒之門外。姐姐為了給我治病,竟將自己賣身給一個大戶人家做侍女……”
風雅儒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我的病被醫好後,便隨著父母回到南越山,我們沒日沒夜的種植草藥,就是為了湊足銀子將姐姐贖回來一家團圓……誰知道,誰知道當我們一家再次從南越山來到帝都時,發現那個家族已經落寞,不再原來的所住的地方,而姐姐也不知道人在何處……”
“那~~你姐姐的主家,原先是住在哪裡的?”遇頌凌忽然問。
“福華布莊。”
風雅儒的回答讓遇頌凌和承影立刻警覺起來,遇頌凌起初便很是懷疑,福華布莊算得上百年老店,在元國各地有著近百家分店,這樣一家店鋪,又怎麼會落魄到被一個番邦外族來的榮四輕易買下,當下繃緊了神經,認真的聽著風雅儒後面的話。
“我們再三詢問,才知道那家人因盜取太師府的金佛被抄了家,封了產業,家主已被處死,而家中的大小姐也是依律法賣入了溫柔鄉,我姐姐作為小姐的侍女,便也跟著被賣到了溫柔鄉。等我趕到時,卻看到……卻看到……她被人糟蹋得衣衫凌亂,奄奄一息的倒在床上……姐姐在臨死前,告訴我……告訴我……無痕公子便是殺她的兇手!”
“這真是個淒涼的故事。”面對著泣不成聲的風雅儒,遇頌凌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的淡淡的說,“但是我有個疑問,無痕公子輕功卓絕,見首不見尾,朝廷抓了他這麼多年都沒有抓到,你姐姐又怎麼能確定那人就是無痕公子?”
“因為……”風雅儒咬牙切齒的說,“姐姐親眼看到那人將金佛放到福華布莊家主的書房中,而且那個人也親口對姐姐承認,他就是無痕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
☆、陰謀
“哦?”遇頌凌向前傾了傾,對於這個回答,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不管風雅儒的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他還是有興趣聽他說下去的。
遇頌凌向風雅儒身後的兩名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兩人便會意的將風雅儒扶了起來,讓他用比較舒服的姿勢跪在地上。
“說吧,你知道些什麼?”遇頌凌問。
“福華布莊之所以會百年老店一夜蕭條,就是因為安平貪婪,想將它據為己有,才會上演一出監守自盜的戲碼嫁禍福華布莊,派無痕公子將金佛放到福華布莊栽贓他們偷盜。”風雅儒說。
“你的意思是……安太師與無痕公子暗中勾結?”遇頌凌的眉頭漸漸皺緊。
“呵呵~~太子,草民不知死活的問一句,您覺得朝中的捕快都是草包麼?”風雅儒冷笑一聲,“無痕公子的輕功的確高明,但朝中心思縝密武功高強的捕快也不少,就算敵在暗他們在明,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一點線索都沒有吧?”
遇頌凌的眉毛越皺越緊,風雅儒說的沒錯,這麼多年了,一丁點的進展都沒有,每次都是撲了個空,除非有人暗中報信,不然朝廷養著的那些捕快真是白拿俸祿了。
“說下去。”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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